姐姐捂着脸,呆呆倚在墙上。李白喊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
当天下午,姐姐就拖着行李绝然走出家门。临走时,她回头看看门前脸哭意李白,松开行李箱,转过身,-搂-着他肩膀,轻声问:“李白,在这个家里,你觉得幸福吗?”
“……”李白愣,嘴张半晌,才结巴着说,“还……还好。”
姐姐叹口气:“走,安顿下来后再通知你,好好上学,争气些,别挨打。”
这走,姐姐五年没回过家,她很成功地让自己消失在父母眼里,或者心里。
会带他去吃顿好。但她从不问父母情况如何,每当李白顺口提到爸妈怎样时,李绯总是淡淡地“嗯”声,便转去别话题。
李白至今也不太明白姐姐离开家真正原因,记忆里,爸妈好像从来没有打过姐姐,连句重话都没说过她,他们与姐姐之间,客气得好像初次见面陌生人。直住校姐姐连周末都很少回家,只要她回来,家里气氛就变得特别安静,连总爱骂人爸爸都沉默很多,家人坐在同张桌子上,从餐饭开始到结束,可以个字都不讲。
但姐姐对他直不错,每次被父母教训过之后,只要姐姐知道,总少不安慰几句,然后塞-些零花钱给他。每到这时候,姐姐看他眼神就特别悲伤,但又极努力地化解。他觉得,姐姐是心疼他,可她又无法为这个父母眼中不成器弟弟做些什。于是他总反过来安慰姐姐,说爸爸打得点都不疼,他什事儿都没有。姐姐却只是苦笑,说他什都不懂。
姐姐彻底离开这个家那天,李白因为起床晚,被父亲劈头盖脸顿臭骂,姐姐听不下去,走出来冲父亲道:“够吧?不就是起晚十分钟马?他是你儿子阿,需要骂得这难听马?”
李白缩在姐姐身后,这是他对“家人”这个概念最好次体验。
“外头雪好大,也不打把伞。”李绯抓条大毛巾出来,嗔怪地擦着弟弟——湿——漉漉头发。
这是李白第次来姐姐新家。几个月前,姐姐在短信里跟他说,她与未婚夫起买新房子装修好,她有自己家。
李白从摇晃毛巾里打量着姐姐家,两室厅房子,不大,但每个细节都用心布置,每种色调都柔和温暖。
“姐夫呢?”李白看看挂在墙上情侣合影,照片里男人他只见过次。年多前,姐姐将英武高大男友杨岁繁带到他面前时,他高兴得很,“姐夫”脱口而出,把杨岁繁逗得哈哈大笑,李绯则-羞-得擂他拳。那次聚会,三个人都很开心。最关键是,李白从姐姐每个表情里都读出“幸福”。
“刚睡呢。”李绯把果茶放
父亲脸色越来越难看,粗重呼吸要喷出火来似。
“啪”!极响亮记耳光,响在狭窄过道里。
姐姐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缕血迹挂在她嘴角。
父亲眼睛里,愤怒热与绝望冷交缠在起,攥紧拳头上青筋,bao突。
李白生怕父亲时失控,把姐姐打个半死,可父亲最终松开拳头,用没有任何情绪声音对女儿说句:“是你把们家幸福毁,丧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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