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便是五年。半眉跟四喜在五年时间里兼任闭花斋里杂役大厨保姆园丁画师等切职务。磨练五年,四喜厨艺比隔壁街开饭馆王大牛还好,整理房间速度比嫁人十年女-子都快,多年来,师徒两个分工合作,倒也得心应手,胡姑姑对他二人也挑不出大毛病,生意好时候还给买些好酒好肉,再加个红包什。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反正是没有让半眉有任何改变,除头发好像又少些。他只安分守己地在闭花斋里生活,偶尔也会去酒肆茶寮消遣番,据说他对那个在春更楼里唱小曲儿姑娘特别上心。为这事,他没少挨胡姑姑骂,说色字当头把刀,若真有那心思,不如正经去寻门亲事。他总是笑之,该去听曲儿还是照去不误。
四喜更没什变化,少年老成他除眼里漠然积累得更多之外,连个子都没怎长,不过他本来就高挑,模样又生得俊俏,若真能保此容颜成不变,倒也是件美事。胡姑姑不止次劝说四喜拌成姑娘替她招揽生意,说他完全可以当店里活招牌。四喜当然拒绝,说她再敢胡乱要求话,他就拒绝煮饭。胡姑姑无奈,只得任这小子继续穿着土鳖衣裳,脏着张脸在厨房里忙进忙出,谁叫四喜做饭好吃呢!
如此来,闭花斋里生活,倒也算各有所取,平安和谐。
夕阳西下,雀鸟归巢时,半眉美人图终于完成。他起身伸个懒腰,走到院门外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四喜影子。
怕?”秃头提醒道,“那可是只妖呢。”
“人都不怕,还怕妖?”胡姑姑翻白眼,又打量他们番,“以后家务事你俩包揽,包括日三餐烹煮。旦坏规矩,马上收拾包袱滚蛋。”
“好!”秃头欢天喜地地答应。
胡姑姑走两步又折回来:“你们到底干啥?”
“在下半眉,四海为家浪子,啥都会做,很能干!”他又指着身边那个比他还高半头十六七岁少年,“这是在下捡来徒弟,四喜。”
他皱皱眉,靠在院门上,望着外头渐渐亮起灯火,又看看院子里头那间朝向最好厢房,每天这个时候,胡姑姑都在这间房里,把亲手熬制汤药仔细喂给床-上老母亲喝下。老人家这两年已不太能下床,虽然直是糊里糊涂,会儿喊胡姑姑乖女儿,会儿喊她好姑爷,但精神头还算好。也只在与老母亲相处时候,胡姑姑脸上线条是最温柔最幸福。
转过头,半眉笑笑
“他是你做丸子时候捡来吧?”胡姑姑瞥那沉默如石少年眼,夸张地扭着腰走开,“自己去收拾柴房,以后你们就住那里。”
半眉看着她背影,眼底走过丝别样笑意,对四喜道:“这是个适合咱们好地方。”
“若是,必不放过那妖精。”四喜眸子里装着与他年龄不符成熟与决绝,“师父,你可信那妖精会感恩图报?”
半眉摸摸四喜脑袋,想想,笑:“走吧,收拾柴房去。”
这时候,刚好也是春天,院子里花木正是年里最貌美时刻。从院子里木门向外看去,整个真定县尚沉浸在片春光明媚中,行人安然,车马有序。总之,战火没有烧到地方都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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