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赵公子放心,小必然转告。”掌柜点头如捣蒜地退下去。
袁青云笑问:“子龙,你是对这曲子合意,还是对唱曲人合意呢?”
“袁大哥说笑。”白衣公子红脸,“只因
今天也不例外。
坐在春更楼二楼临窗位置,四喜要壶酒,口杯。
春更楼生意,越到深夜越好。不爱回家人、不知要去哪儿人,都聚在这里,壶酒几盘菜,消磨整个夜晚。
“水深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帷幕后女-子,婉转轻唱,幽幽曲子在寒夜里浸过,再入耳中,竟比平日更柔肠百结,愁思弥漫。
上伤疤,不被人记挂奔波劳累,甚至会带来生命危险。那些连自己性命都不放在心上人,要上吊投河互相残杀,便由他们去好;身染绝症,本就没几日光阴剩下人,花再多心思与药材不也枉然?注定要死人,何必再拖延,倒不如助他们早离苦海,若有来世,也好早点投个好人家。
四喜心中,这年头根深蒂固,不然也不会有这夺命药丸。
夜寒深重,薄雾渐浓,春天在这片荒寂山地里只是个梦,脚下山路已到尽头,再往前走上片刻,便能看到渐多人烟与酒肆灯火。
他停下脚步,掏出那瓷瓶,将剩下药丸倒在掌中,还有粒。当初,他共制十粒,这粒,不知又该归谁?
四喜深深吸口气,抬眼望向夜空。他有个习惯,望天时候总是下意识地看向北方,看得久,空空夜幕幻觉般变成星月相随画卷,如银光芒下,隐隐可见座白雪皑皑大山。
听到这声音,四喜微微怔,给自己倒上最后杯酒,不动声色地看看那半隐在朱红薄纱后人。
这是,满脸笑容掌柜走上来,朝邻桌两个青年拱手道:“袁大人,赵公子,今日酒菜可还满意?”
那面如冠玉青衫男子含笑点头:“甚好!掌柜已将与兄弟们口味摸得很清楚,不枉们做你春更楼常客。”说罢,他又赏些钱与掌柜,指指帷幕那方,“不知今日,锦袖姑娘可愿展芳颜,与等见?”
“袁大人谬赞勒!”掌柜满心欢喜地收起赏钱,又面露难色,“可是锦袖姑娘说,只唱曲,不会客。规矩不能怀。袁大人您看……”
“既如此,便不为难她。”旁边白衣公子放下酒杯,“烦请掌柜转告锦袖姑娘,今夜曲子甚合意,不知下次来时,可有幸再听回?”
最近,类似幻觉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他用力拍拍自己脑袋,如果自己没有那种该死病,应该就不会认识半眉这个老家伙;若不是这个病,他又怎会留在老家伙身边当徒弟?他不止次发誓,旦找到能根治这个病方法,他会立刻跟半眉划清界限。他生命,不能跟半眉样,浪费在无聊事与无聊人身上。
收起药瓶,他重新提起快要燃尽灯笼,快步走向前方热闹繁华。
5
四喜不记得自己是在什时候学会喝酒,每当用去颗药丸时,他总要寻个有酒地方喝上几杯,但从不喝醉。他享受,只是适当烈酒给五脏六腑带来暖意。他不明白自己身\_体为何在这个时候总是凉,凉得连他自己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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