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葵颜拍额头,无奈道:“你这种性子,分明该去冥界谋份差事。跟死人打交道才最适合你。”
他笑笑,充耳不闻。
“定言哪,”葵颜叹气,连声音都沉重,“你看看外头,看看这个们公职多年天界,看看那些已失去主人神殿,你觉得,们还可能安安稳稳地做解王和月老吗?如果这是场更替,们也不会例外,不是吗?”
“会有合适继任者,这个不担心。”
葵颜愣:“黑暗而来恶鬼?”
“只是,打个比方。”他刻刀有开始工作,每个泥偶,务必天衣无缝。
“你是不是看到什?”葵颜突然走到他面前,把揪住他胳膊,“你曾对说过,你不用眼睛,是为看得更清楚。”
“也没有什。”他拉下葵颜手,半晌才道,“只是看到过些……会游动暗影。”
“暗影?”葵颜皱眉,“那时什?哪里看到?”
们也会成为珍贵存在,不逊于神。”
葵颜深深吸口气,笑道:“若你真是瞎子,倒觉得,天界之中反而是你看东西最为透彻长远。说起来,这多年来,们这些神君李,多少都出过纰漏,包括天帝在内。只有你,手里从未出过任何乱子,确实是个称职月老。怎做到?”
“当局者迷,过犹不及。”定言拿起完成泥偶,轻轻拂开上头泥屑,个生动小泥人儿便在他们之间喜笑颜开,他拈起根红线,绑在泥人右手尾指上,“这是永远遵守规则。”
青烟袅袅四散,他刻刀极有分寸地在块块泥巴上游动。不论这是项重复多少年枯燥工作,他都保持着相同态度,脸上永远洋溢着淡淡笑容,仿佛从不厌倦。
茶具旁红锦卷轴,使除月老之外,谁都无法阅读“姻缘册”,上面记录什,只有定言才知道。
“不知。”他摇头,“不知来源,无法形容东西,没有形状,飘到他们身上,无迹可寻。”
“你从什时候发现?”葵颜追问。
他想想:“大约是在天帝决定闭门不出之前吧。”
葵颜瞪大眼睛:“这时间可不算短,你现在才说?!”
“因为你现在才问。”他埋下头,继续工作,“是月老,只管天下姻缘,别,无心关注。”
总值,卷红锦,根红线,双双泥偶,便是月老全部世界。天界第任月老真实生活,与人类所猜测花前月下浪漫多姿,出入颇大。
葵颜喝光冰冷茶水,抹抹嘴:“去查查。”
“去哪里查?又查什呢?”定言头也不抬地问。
“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即便是你所说必然‘更替’。”葵颜站起身,“记得天音丫头吗,多温和好脾气家伙,到后来居然与帝扈起冲突。她虽然也是十二神君之,可地位毕竟大大弱于战神,以下犯上不是她作风。这帝扈也怪异,身为战神,从前也不是如此敏感小气道会跟个小丫头般见识人哪。”
“也许,那样他们,也是他们。”定言停下手中刻刀,“不论人还是神,都有弱点。弱点这个东西,就像刻在们身\_体上道缝隙,不懂妥善处理话,自黑暗而来恶鬼,便能轻易找到入口,继而侵蚀,甚至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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