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导演罗伯手里拿着杯水,走过来和她打个招呼,他吓跳,“噢,你手看上去很疼。”
“其实还好啦。”珍妮冲他笑下。
“唔,呃。”罗伯看来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抱歉,在这个镜头上花太多时间——”
“不不,”珍妮打断罗伯话头,“听维杰里——听切萨雷说过些事,马歇尔先生,真非常感谢你这种敬业精神。”
她盯着罗伯双眼,平静而诚恳地说,“相信这种追求完美特质会让电影变得非常棒,三分钟、三小时、三天都没问题,只要你不满意,们就会再拍下去。”
伯边吃边聊,看来对这边风景无所知。
其实说实话,珍妮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情,明星和经纪人、经理人关系有时很错综复杂,不是外人能眼看破。很有可能蕾妮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围绕吉蒂这个角色进行角力,当然更不会知道维罗妮卡刚才过来是为向她‘复仇’,糊涂点话,直接认为真只是过来打招呼都有可能。
她看看自己肩膀,无所谓地拿面巾纸草草擦下这上头留下汉堡酱,当然,肩膀上留下污痕,不过这也就是件廉价T恤而已,她随时都能再买件。
维罗妮卡无非只是想要给她施加点精神压力而已,但这些盘外招对她也不可能有太多影响,珍妮放弃去想整件‘蕾妮是否支持露西’烂摊子。她是过来拍戏,她要关注只是她戏。
下午第二场戏准时开拍,因为是远景,拍之前排练走位就可以,珍妮要做就是不断地挣扎,然后被周围人包抄着送进警局,就这简单个镜头,反复重拍大概二十多次。——因为导演不满意。
罗伯看来有些不知所措,他摸摸鼻子,“哇哦——叫罗伯,女孩——珍妮弗对吗?你太客气,在LA,除服务员以外,没有人会这称呼别人,叫罗伯就好。”
“OK,罗伯。”珍妮抓起另把冰块,
导演不是不满意表演,而是不满意效果,他修改四次机位,又删掉好几个龙套演员,这场戏拍2个多小时,珍妮觉得自己已经把今天运动量都给挣扎完。
但她没有抗议,也没有流露丝毫不满情绪,只是次又次地重复着这简单镜头拍摄。
罗伯.马歇尔是第次导电影,肯定会有失算生疏地方,再加上他注重细节完美主义者脾气(说真,在2个多小时拍摄里,珍妮完全明白这点),直喊Cut最受挫就是他自己。别看他现在表面还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有几分亢奋,但珍妮保证,如果有谁敢流露出不耐烦情绪,等待他肯定是来自导演狂轰滥炸。
《芝加哥》开拍已经个月,各位工作人员之前可能已经堵过不少枪口,充当过不少情绪发泄管道,所以都很乖巧沉默地做着自己事,半小时以后,这场戏终于拍完,布景师开始换景,新批群众演员被召集过来,还是这个监狱门口景,要拍白天几幕戏。
幕间般也都是演员、导演休息时间,珍妮去饮料吧那边拿点冰块,用餐巾纸包着按摩下手腕——经过接近三小时拍摄,她手已经被反铐得有些肿胀,尤其是手腕,更是被勒出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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