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真演得很好!”她非常新奇地想,“奇怪,为什以前没有这样觉得呢?”
有这段铺垫,当第二天早上罗杰出现在警察局时,琼恩点也不觉得奇怪和突兀。她几乎是屏着呼吸地看着罗杰和詹姆斯、金斯顿唇枪舌剑,指出案件离奇之处。
“她有权利请律师……她不这做只是因为她完全被吓坏。詹姆斯,你们遇到是个精神病患者……怀疑她罹患多重人格。”
“金斯顿警探,是小镇最
…不知道——惹麻烦吗?”莎莉椅子摇晃得更厉害,她结结巴巴地说,“——想应该在咖啡馆——”
“你是不是在你继父,弗瑞德.波特家里?”金斯顿问,“你们发生争吵,对吗?然后你杀他?”
莎莉脸上流露出纯然惊骇,她不断地摇着头,“——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
金斯顿怀疑地看她眼,他忽然凑近莎莉,“Areyouhigh?”
莎莉失声大叫,挥舞着双手,她拼命后仰,以至于失去平衡,摔到地上,场面陷入片混乱中,罗杰站在走廊上,看着不断扭动挣扎莎莉被警方带走,他表情很古怪,双唇紧抿,好像是在压抑着什。
“罗杰想要救莎莉……不,认为他是想要救戴芮,他迷恋那女孩,”琼恩想着,“多可怜啊,他好像已经完全爱上戴芮……可他能帮莎莉脱罪吗?证据对她好像很不利,那毕竟又是上世纪事,那时候人们知道什是多重人格吗?”
——和所有新生代样,在琼恩心里,98年以前世界完全处于片蒙昧中,文明就像是在90年代忽然爆炸到现在规模。
莎莉被带走以后,罗杰又迎来段个人戏,这段戏很琐碎,罗杰在收拾被警察征用治疗室,以及莎莉使用病床和医疗器械,他翻阅着莎莉病历,上面只有薄薄页纸写字,是莎莉用药记录……但琼恩看得津津有味,并没有出戏或者是不耐烦,因为她从罗杰动作里看到他挣扎和自斗争:罗杰想拯救莎莉,但他又懦弱、平庸,他在英雄主义、自己爱女孩以及惰性、惯性之间来回摇摆。
虽然她并不是文艺片惯常受众,但琼恩很喜欢这段镜头,它并不显得矫情和煽情,没有像是烂俗商业片样,通过些廉价情感道具来表达主人公内心深处挣扎(通常那种片子,主角演技也都不足以支撑这样内心戏),就只是很自然地拍着罗杰生活,他做完这些事以后就下班,在窄小寓所里吃晚饭,看色.情片试着撸发,但失败——没硬起来,中年男人可悲时刻……也许象征罗杰粉饰太平努力和可耻失败,还有他正在逐渐被社会磨得失去性征事实,然后洗漱,爬进床里……
虽然导演用些镜头剪切来节省时间,但这段独角戏也长达五分多种,但琼恩并不觉得冗长,反之,她忽然间开始欣赏……不,或者说是有点崇拜克里斯托弗,罗杰心态被他处理得真是太有感觉,那种平静张力越绷越紧,直到最后罗杰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半夜4点打开灯看闹钟,然后去盥洗室神经质地洗手时,这种寂静紧张感好像达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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