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罗杰是如此抵触着戴芮离去,以至于他甚至宁愿相信莎莉是在伪装自己已经被治好,当他从根本就不相信莎莉患有多重人格金斯顿那里听取赖瑞供词以后,罗杰在白纸上写下,“第六个莎莉?主谋人格?”字眼,也许他是在怀疑还有个没有露面人格,这个人格为报复赖瑞和弗瑞德,拿到赖瑞和弗瑞德财产(莎莉是双胞胎法定监护人,以及弗瑞德继承人),策划这系列行动。
在罗杰幻想里,第六个莎莉坚定
这点:鞋印可能是金妮留下,人也可能是金妮杀。也许罗杰不愿意承认这点只是因为不想戴芮进监狱。
“看,”金斯顿根本没理会罗杰辩解,他认真地盯着罗杰,“你知道在说什,伙计,那娘们在利用你,用她特有方式。你已经为她分崩离析,这看得出来,但她不会给你带来什好影响,罗杰,记住话,她不会给你带来什好影响。”
罗杰抿抿唇,没有反驳,而是神色复杂地看着金斯顿起身离去,他缓缓地咀嚼着口中华夫饼,镜头慢慢拉远,在空荡荡咖啡馆里,罗杰看来前所未有孤独和疲惫。
治疗还在继续,莎莉已经变得大胆而风趣——她融合贝蕾和娜拉,每多个人格融合进去,她就多份记忆和知识,也变得更加丰满和有趣,现在她该融合戴芮,而罗杰因此而变得郁郁寡欢,双眼下方眼袋和黑眼圈让让他看起来更加苍老,反而是戴芮和莎莉都很期待这次融合——罗杰带着莎莉在游乐园里玩耍,虽然他心事重重,但莎莉却明显在享受着自己时光,而当罗杰把莎莉带到旋转木马跟前时,他明显依依不舍,反而是莎莉迫不及待地奔向旋转木马——这是她生父在失踪前带她来过最后个娱乐设施,而莎莉在生父失踪后再次来到游乐园时,想坐旋转木马,却被继父呵斥顿,莎莉在大哭中看到母亲恐惧脸,意识到她童年已经提前结束。
“莎莉。”罗杰忍不住叫声。
当莎莉笑着回过头时,他又挤出笑脸,“没什,去吧。”
在莎莉放肆笑声中,木马圈又圈旋转着,罗杰不舍地望着莎莉身影,他甚至产生幻觉,在幻觉中他看到戴芮深情地对他挥手道别,转身从后头温和地抱住莎莉,消失在她身体里……
罗杰双眼湿润,但从木马上下来莎莉却显得更加活泼和幸福,她唇边带上戴芮样有些天真笑容,她已经从那个沉闷无趣青年妇女,变成现在这个脚步轻盈、充满活力,画着合适淡妆,容光焕发,谈吐有趣青年女性,她看来几乎就是个正常人,甚至也已经不再那绝望地依赖着罗杰。
“晚安,医生。”当他们起回到诊所门口时,莎莉冲罗杰眨眨眼睛,以贝蕾式性感说,随后又爆发出戴芮式调皮天真笑容,罗杰站在当地,复杂地目送着莎莉和护士自信地谈论着今天政治新闻,走回自己床位区。
他又次回到自己房子,重复着沉闷无聊日常惯例,当他洗过碗以后,罗杰来到电话机边上,他犹豫下,还是拨通金斯顿电话号码。“金斯顿,……想再解下赖瑞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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