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几小时内就要起床,自己又清醒无比,珍妮也没有试图去睡回笼觉,而是索性爬起身来,在走进健身房打开椭圆机,在器械上挥洒起汗水。在拍摄《梦露》这个多月里,她体型倒是保持得更好,原本若隐若现马甲线,现在已经彻底地实在下来,要不是没有吃些高蛋白食物,说不定小老鼠都能练出来——没办法,现在也就只有运动能够帮助她在最短时间内摆脱噩梦,回到现实。
冬日伦敦日出得很晚,即使珍妮已经跑得满头大汗,天边也依然黑沉沉片,她边擦拭着汗水,补充着水分,边回到自己卧室,打开电脑查看起工作邮件,时而还回复上两封;大梦正在健康高效地运转中,再加上她现在这个糟糕精神状态,她索性把许多权力都交给切萨雷和吉姆(主要是切萨雷)这样他们在处置很多事上都会更有效率,当然,和钱有关事情珍妮还是直都抓在手心,虽然她远在国外,但通过电子签名系统,还是可以参与到公司内部公文往来中,留下自己签章。
“今天很早起?”当珍妮发出第三封邮件之后,她skype跳动起来,切萨雷帐号这问候道。
“今天很晚睡?”珍妮照样回复封,她看看电脑下角始终,又修正自己说法,“噢,还不算晚睡,不过你又工作到晚上。”
“家常便饭。”切萨雷键入得很快,“正准备去休息——你又失眠吗?”
虽然两人分隔两地,但是珍妮细微情况还是瞒不过他,别不说,就说她每天发出电邮时间就是把她深深地出卖。珍妮能感受到切萨雷关心在简短字句背后若隐若现,这让她不禁扬起唇角,“老问题,没什大事,只是入戏后遗症。”
“你以前没有这个问题,”切萨雷不假思索地回复,从打字速度看,他对于珍妮‘老问题’已经关注很久,对些细节都是然于胸。“这个‘老’问题存在时间很新,仅仅就是从你正式拍摄《梦露》后才开始出现。”
他把old打全大写,对于语法直非常规范切萨雷来说,这是很罕见表现,珍妮不出声地笑笑,手指在键盘上悬浮会,才回答道,“也许玛丽莲这个角色比较特别吧,不知道,不过,目前除失眠以外并没有什别症状,也许是演技上取得进步以后还没协调过来,别太担心。”
她没有谈及自己噩梦,事实上,这正是她失眠主要原因——珍妮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她采用新技法关系,她现在感觉到自己当时确是低估这种心理障碍复杂程度:这种身心不协调感觉就像是潮水,可能当时被外界新闻转移注意力以后,它就退潮,而她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这就找到锚准,问题解决。但实际上,旦她开始专心于演出,潮水又涨回来,而切萨雷代表现实琐事,虽然有用地让她在醒着时候不去想这些事,精神状态会好些,不至于彻底喜怒无常,丧失自制,但失调感依然在伺机寻找出口,既然在白天被严防死守,那在没有防备夜晚,它们就开始大肆作乱,她总是被许多没有逻辑噩梦追赶,睡眠质量差到珍妮再次只能依靠演艺空间时间流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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