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田尼姑听到判词,慌得魂飞魄散,把抱住李佑腿,“小官人救!”
陈知县、黄师爷、两个衙役同事齐刷刷地用颇为玩味目光望着李佑。李佑尴尬得要甩开田尼姑,却被纠缠得死死挣脱不开,他心里想道,你这尼姑干伤天害理事情,救你干什,也没这个能耐。心硬手狠……心硬手狠……
田尼姑看李佑不管她,绝望地大骂:“你这杀千刀小贼驴!点露水情分也没有!瞎这双狗眼,招引得你这狼心狗肺东西!咒你下面那根狗鞭早早烂掉!”
有*情……堂内众人看李佑目光愈发有趣,若不是害怕被知县以咆哮公堂名义打板子,都会有人仰首大笑。好个李小官人,连续两日公堂上都惹出桃色纠纷,风头时无两,真乃本衙风云儿。
李佑耳中听这*尼骂恶毒,大为恼火,又觉得丢面子,下死力脚蹬开。扯什情分!小爷也是给你几钱银子,彼此互不相欠!
是撞破个头皮假装昏迷被救,以后就不之,算是以死明志过。
也怨不得谁,古人就是这个习气,君不见,当皇帝都是要三辞三让,大家起扭捏个过瘾才能名正言顺登基,和这撞柱把戏本质样。
这种社会潜规则,众人都是明白,所以都没去拦着,连那严秀才没准也是故意松手。唯有这李佑,带着些前世意识,年轻冲动便闹出这场乌龙,弄得公堂上下面面相觑,下面该怎办?
最先反应过来是严秀才,上前拉起娘子,对知县点点头,带着娘子快步离开衙门,走得甚是匆忙。他也明白,留下来无论如何都是丢脸,三十六计走为上。
好笔糊涂账,陈知县摇摇头,退堂。
陈知县见越闹越不堪,看在破案份上,也懒得管李佑这裤裆里腌臜事情,摔牌子下令行刑,早点把两人犯打死埋
意识到什李佑从地上爬起来,尴尬地讪笑几声,也赶紧走人。后面堂上诸人议论纷纷,公推结论是——李佑蓄意调戏,作救人样子占严娘子便宜。齐笑骂句:“真是个好色鬼!公堂之上也敢如此放肆,也不怕知县大老爷大板子。”估计那严秀才回过味来也会这样想吧,不然众人实在无法解释李佑行为。
当夜,湖州客商王某被捉拿归案。次日知县叫四五个知情人审案,王客商颇想抵赖番,即被上大刑。
被叫来充当皂役李佑亲自操持,却是业务不熟练,不小心将王某手指头夹断掉下来,没有达到藕断丝连骨肉相连水准,被老皂役鄙视下。几遍大刑下来,王客商受痛不过,也全招。
陈知县拿到口供,刷刷写判词,但被师爷拦住说几句话。于是判定:此案涉及妇人名声,不上解府部(苏州府、南京刑部)公开行刑。湖州客商王某、虚江城东观音庵尼姑田某等人犯合伙凌辱人妻并意图拐卖,罪大恶极,天理难容,判当堂杖毙,裹席子扔到义冢掩埋。王某身边银钱二百两,都赔给严秀才,城东观音庵抄没入官,以后处理。
古代刑罚可比二十世纪狠多,李佑心下感叹,放在前世最多关十几年就出来。还有,这严秀才竟然得二百两银子精神损失费!相当于他十几年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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