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收税银,那齐家缎店税银何在?”周县丞质问。
李佑继续辩解说:“好叫老爷得知,那店里无钱,小只得从店里拿几匹缎子充数,已经上交库里。”
“大胆刁奴还敢狡辩!那司库小吏并未见得什绸缎,不是你故意遗漏就是贪墨。况且你等数人午时狂吃滥喝分银而去,没有贪墨,何来银钱?”
李佑心里明白,这是周县丞要把他往死里整。不但无中生有,还把多收腿脚钱这种事拿来挑错,要知道,每个衙役收税银都会多收点,这是社会通行潜规则,周县丞连这点都揪住不放。
“看你无话可讲罢!本官判你鞭笞三十,革去差役,逐出公门!”
雅妓,常与文人士子唱和往来,官宴也是必要召她助兴,等场面人物。
原来是个老鸨子,李佑冷哼声说:“懒得动弹,有事快讲。”
谢老鸨也不客套,开口道:“家女儿姚兴儿欣赏李官人写词,这当妈妈少不得为女儿操心。今后你写词,三两首卖给女儿罢。”在她想来,李佑这等人吟诗作词委实点用处也没有,写出来能卖掉换成白花花银子才是正理。
其实,谢老鸨想倒也不错,不在读书人圈子里混,李佑抄袭诗词确没什大用,真不如卖给别人换点钱实惠多,李佑本人也是不否认这点。但是,这谢老鸨有点居高临下做派另李佑厌恶,况且三两首价格他也接受不。此时虚江县田地均价已经十几两银子,纳兰性德精品词五首才能换亩地,李佑肚子里又才有多少货?
这老鸨大开口定然有什依仗,李佑心里思量,嘴里冷笑道:“听闻姚兴儿夜嫖资是十两纹银,就出这三两价格买词?”
李佑知道多说无益,也不顾上下尊卑愤恨摔门而去,急忙找黄师爷求援。李佑自觉替他办这多事情,功劳苦劳都有,相处总有几分情面,总不该见死不救。怎奈黄师爷不在衙里,问门子却说是赴宴去,道是今日本县有位姓朱致仕侍郎老大人路过,陈知县带着黄师爷拜会宴请去。
有两个皂役寿命来抓李佑,李佑拱手说:“小弟要出去找寻黄师爷,二位哥哥高抬贵手,缓缓罢。”二人对视眼,给李佑个
谁知道那老鸨比李佑还果断,根本不讲价,也冷笑几声指着李佑鼻梁道:“李官人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等着好消息罢。老身言尽于此,后会有期。”说罢扭身出去。
赵捕快凑上来忧虑地说:“李小哥,咱们二老爷很迷姚兴儿,与这谢老婆子往来密切。惹她,你怕是有些麻烦。”
这二老爷,自然就是本县周县丞。县丞是知县佐官,协助处理县政。本县陈知县两榜进士出身这块牌子很硬,知府都要提挈他,到任以来施政又勤勉,所以年届四十周县丞存在感就不是那强。但周县丞毕竟是八品*员,远不是不入流小吏衙役们可以比。
报复来得比想象还快,过两天,周县丞将李佑叫过去,训斥道:“皇粮国税乃国库根本,朝廷用度皆出于此,岂可轻视?尔这刁奴玩忽职守,遗漏贪墨皆有之,上负国恩下愧黎民,还敢在公门行走!”
李佑辩解说:“老爷明察,并未有遗漏贪墨等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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