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李正凑过来脸兴奋地说:“可是本县两枝梅中雪梅李环!近日纷纷听人议论,道是本县两枝并蒂梅,江梅姚兴儿雪梅李环。听说那李环出阁费已经抬到八十两银子天价!”又对李佑说:“听说小叔爷乃是她们床上之宾,领去观礼如何。”
李佑推开李正,对孙及道:“分明是李媚姐和那谢老鸨齐闹大发,只拗不过写两首词而已,小弟真是多有不便。”
孙及诱惑道:“你可知是谁拔得李环头筹?那可是本县有名才子,到时会有众
李正神色肃,“父亲近年贩运纱绢,积攒份家业,不需辛苦营生。便让读书进学,挣份功名光宗耀祖。这几年自觉读书有成,想着要参加今年县试。你看如何?”
“不妨去试试看罢。”李佑说。
李正忽然有点讨好地说:“这个,听得众人议论纷纷,皆道你乃是知县大老爷亲信。而这县试是知县主考,那个,啊哈……”
李佑瞪眼,语重心长地说:“想取得秀才功名,要连过县试、府试、院试三关才能进学,投机取巧只能侥幸时,待到府试、院试又能有何作为?勤习课业方是正道!”——爽气,上辈子这辈子总被各种教训,原来正气凛然训人感觉是这样舒坦。
说是这样说,这个忙还是要帮。这可是帮亲不帮理、国有国法族有族规时代,考功名这种大事情,李佑若是真甩手不管,回头就要被族亲们戳脊梁骨、捅菊花门,严重叫回去关在宗祠反省不给饭吃也是有。
认出来人,是他同族之人,名唤李正。这李正虽然只比李佑小岁,但却足足低两辈,管李佑叫叔爷爷。平常说说笑笑,关系融洽。
按礼节,许久不见得爷字级别长辈,要磕头行礼。李正异常缓慢地弯腰屈膝下去,充分给李佑扶住时机。
李佑笑眯眯地不动。
李正仰着头苦脸道:“小叔爷!今日穿新衣,脏可惜,不如寄下这跪罢。”
李佑哈哈笑,“你已经欠二十三个,有朝日让你跪个痛快。”
正说话间,忽然又有客来访。门外有人怪声怪气地高声道:“月下李郎君在家!孙及来访!”
李佑迎客,见孙帮闲,说笑番。
孙及从怀中掏出张描金硬纸请帖递给李佑,道:“李环要出阁,定在明日晚上,请你去观礼。”
不就是妓女第次从业……还整个纪念仪式,弄得跟嫁娶似,李佑推辞道:“便不去。”近日他在青楼楚馆里名声太响亮,又被父亲骂又被秀才们投诉,还是低调些修身养性罢!
“这环儿是你手捧起来,你算是娘家贵客,怎可不去?”孙及没想到李佑会拒绝,惊讶地说。
领李正进家门,婢女小竹迎上来在李佑耳边嘀嘀咕咕:“这人好无赖,胡说八道说他是你孙子,谎话都说不周全。他在门外鬼鬼祟祟,待个下午都不走,奴家可紧张呢,都不敢出门,把门拴得紧紧……”
李正无奈对小姑娘道:“真是你家老爷孙子……不,侄孙……”
李佑道:“饿,起先吃晚饭。”
小竹“呀”地叫起来,多张嘴,饭菜做得不够,又跑进厨房煮饭去。
趁这工夫,李佑问李正道:“乖孙儿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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