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不妨事。”李正反而替小竹求情道
小竹过来上茶水后,便去摆饭。
李正又挤眉弄眼地对李佑说:“你真是好福气,有这样水灵小娘居家侍候。”
水灵……李佑望眼小竹,天天看倒没感觉出什。今日听得李正提,才发现小竹已经不是买来时那面黄肌瘦眼大无神模样。
许是这段时间小竹在他这里吃得饱睡得好,活计比以前在家时轻省许多,又无人打骂管教,李佑待她也和气,邻里吏员家眷们都对她十分爱怜,过得甚是舒心,逐渐出落得娇俏动人起来,小花骨朵样。
这才个多月就十八变啊……要是个月前这模样,别说六两,十六两还差不多。
正午时分,职场失意李佑怏怏不乐地回住所,心里暗想,每次去李媚姐家都要倒回霉,真真是命里相克。
进得房中,却见侄孙子李正正在等候,脚下搁置着书箱,身边放着行李包裹。婢女小竹又来耳边告状说:“老爷,您这便宜孙子耍赖不走,非要住个十天半月,奴家力气小赶不动他。”
李正上前辩解道:“小叔爷!县试后日开考,共五场,隔日场共考十天。曾叔爷教在你这里住下,安心考试,省去奔波之苦。”这曾叔爷自然指李佑父亲,同宗同族互相关照也是应有之意。
“住下不妨,这里和县学近,来去方便。”李佑自是答应下来,但看李正轻松如意模样,不禁问道:“你学如何?可有把握?”
李正不在意道:“托你福,咱这不是上面有人,县试必是没问题。”
“听说只花你六两银子?”李正啧啧称羡道:“身在公门真是有这多便利美事。今后若科举不顺,跟你来讨点差使。”
李佑摆出长辈架子责骂道:“你青春年少,正是发奋苦学时候。当埋首经义,求得上进,上可光宗耀祖下可荫及子孙。怎能轻佻无行,注目外道,面临大考尚且心神不定,对得起全族托付否?”
“谨受老先生教。”李正装模作样地行个长揖道。
不知道小竹听到什,在李正那碗米里相当不小心地撒把盐,吃得李正龇牙咧嘴。
“不像话……”李佑刚说三个字,那小竹大眼瞬间出现红圈圈,眼瞅着豆瓣大泪珠子就要往下掉,继续保持老爷不满意就哭鼻子自责光荣传统。
登时李佑垮下脸说:“与你说件事,今日恶那大老爷,他已经有芥蒂在心,怕是没这份情面。”
李正如遭雷劈,大惊失色,“这可如何是好?已经在家里夸口,此次若县试不中,如何有脸面回去见江东父老?”
见李正垂头丧气样子,李佑打气说:“闻得你自小聪颖,读书时先生常有赞赏,不可如此自轻自卑。要立起信心,没人情,靠本事考得就是。”
“饱读诗书,自然有这个本事,不消说得。”李正偏头斜眼傲然道:“怎奈小叔爷你不争气,恶县官。便是考得第,怕那县官老爷也不放过。”又痛心疾首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晓得有今日,前番就不来寻小叔爷通门路。这下可好,通未通得,反而堵住。可叹李家功名之路,第关便毁在自己人手中,可怜可惜!”
李佑瞪李正半晌,无力挥手道:“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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