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师爷狐疑问道:“你这是寻县尊办事?”
这多疑老先生可别是误会背着他找知县做什勾当!
李佑赶紧解释道:“并非在下有事,只是前番蒙受周老爷胡言乱语不白之冤,特地向大老爷辩解来。”
黄师爷朝官房里面看眼,嘿嘿地笑两声道:“你这混账东西又想出什幺蛾子糊弄县尊?”
李佑道:“说得口渴,去老先生房中讨两杯茶,喝再讲。”
陈知县注视李佑不语。
李佑赶紧从怀中掏出李环文稿,道:“此等内情,大老爷看便知。”
此时陈知县左右也是无事闲坐,便接过来翻看。他看书速度极快,几乎目十行而下,不多时,便翻看小半。
陈知县将文稿向案几掷,他虽博览群书,但何曾见得如此风格小说,这个时代深入骨髓大男子主义也接受不那些桥段。评论道:“荒谬绝伦!这女子是失心疯,作出如此癫狂文字,简直不堪入目,她是什居心!”
李佑心里暗暗高兴,要就是这个效果,上前步道:“大老爷!所以属下冤屈得很。那李环名声里是个知书达理美貌小女子,年仅二八尚未出阁,想来也是房中良配,所以属下拼着自己名声搅乱她出阁之礼。但谁想得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这文字,属下当真惊出身冷汗,这样心思女子,如何能说合与大老爷?故后面属下就不敢继续谈,不曾想闹出好多莫须有误会。这让属下有口难辩。”
,放松下来也感到困顿萎靡,张开小嘴打个呵欠。
李媚姐连忙指挥月香把李环扶走休息。
李佑摇摇头,把这叠文稿小心收进怀里,对李媚姐说:“好姐姐!晚饭没吃便到你这里来,现下饿。”
略略放下心来李媚姐笑道:“且随奴家来,管把你喂饱。”
夜无话,到天明李佑又扶墙而出,在那个对男人不公平战场上被报复得精疲力尽。
两人便同而去。
陈知县当然明白,这李佑饶好大个圈子明显是给自己分辩来。谅你也不敢这样不知死活,陈知县心里想。嘴上却没说什,只道:“速速将这文稿收走,简直污本官眼睛。”
李佑揣起文稿,继续喊冤道:“那严秀才与周老爷内外勾结,两个卑鄙小人听市井闲言碎语,便蓄意中伤属下,请大老爷要做主。”
陈知县挥挥手道:“无他事你且下去。”李佑骂通县丞没被训斥,这已经很说明知县大老爷态度。
出得知县官房,李佑轻松许多,却又见黄师爷站在道旁正打量他。
“老先生好!”李佑殷勤上前见礼。
今日李佑上县衙,吏员同僚们看着失势他,目光有同情、有鄙视、有幸灾乐祸,种种不而足。这世道人心呐……
心里有底李佑毫不在意,只是偷眼看知县大老爷官房,窥得个知县空闲当儿,溜进官房。门子事先贿赂好,倒没有拦着他。
“拜见大老爷。”李佑行礼道。
陈知县皱眉道:“何事?”
李佑早斟酌好词句,迅速说:“那夜本想把李环说与大老爷为偏房,只是叙话时候看那女子写小说之言,便果断结此等念头。绝非属下有意拿大老爷名头招摇撞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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