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王家兄弟进屋来,这二人俱是脸大嘴阔,身量中等,粗壮有力。二人见过李父和李佑,便立定听吩咐。
李父将事情交代番,王家兄弟也不多话,应承告辞。
李家这边先不提,却说那严秀才,听到这番父亲又被李佑打脸子,心下愈发愤恨不畅。暗道这李佑有知县撑腰,实在不好摆弄,三番两次都失手,反而弄得自家父子颜面尽失。明面手段难以成效,必得另想个办法才好。
书生造反,三年不成。严秀才只是个会读书会考试,哪里想得出什害人主意,捕风捉影两次递闲话已经是他智商极限。时没有头绪,看得房中娘子就想起李佑,又堵心得很,便坐到堂上,长吁短叹。
严家在外也是有些个生意铺子,用几个管事看顾。其中个方管事今日恰好到家中来对账,看到大少爷坐在堂上愁眉不展,有意逢迎,便问起事情。严秀才五十地说遍。
名声能不能当饭吃。”
“你个没脑子懂什!还不滚去看店!”李父突然出现在正堂门口,骂李佐抱头而逃。不过李父对李佑倒是很和颜悦色:“小二回来有事?”
李佑赶紧上前拜见父亲,把父亲扶进堂内坐定。随后将自己和严家父子恩怨说遍道:“儿子惹下这严家,下面要如何才好?”
李父紧皱双眉,手指头有节奏敲打椅子扶手,显是在苦思。良久,才开口道:“这些事……虽你有莽撞之处,但也不怪儿。那严家也欺人太甚,竟然在卢尚书眼前贬你。如今才名是你立身之本,虽不能换功名,但也能与官绅老爷们交际应酬,好处甚多。倘若坠名声,以后更难以弥补。家历代徒役,唯你略显清名,当珍惜不易,造福子孙。”
听得历代徒役、造福子孙等语,李佑感受到父亲对自己寄予厚望。
“小贼可恶之极!”那方管事久在市井行走,自然比严秀才有心思,想想又道:“如今他有知县和师爷庇护,其人也*猾,靠着些嘴皮子东西轻易是奈何不得,必须要寻得实实在在短处才好办。”
严秀才为难道:“他终日在县衙中,如何拿得住短处?”
“所以需将他引出来,制造些把柄。”方管事点头道:“有个同乡里
李父又道:“至于严家,虽然两代功名,但家中无人做官,你又有知县看重,倒也不必太惧怕。你母舅家那村庄旁边就是严家庄子。这些豪绅,老爷们轻易动不得,但家奴必有不法之事,只看有没有心去寻找。待遣人去访,找些好文章做做。”
李佑有些谨慎说:“严家虽无人做官,但那父子也是有同年同学许多,读书人成群结党也是不好应付。”
“且试试看,读书人固然势大,但容易被拿捏短处也多。”李父说定便吩咐小厮义哥道:“去店子里,将王家兄弟请来。”
这王家兄弟,李佑也是隐隐约约解。当年父亲做快班捕头时候,手底下养这两个凶徒打手,专做些见不得光狠毒事情,甚至都是出过人命。
父亲年老归家休养后,这兄弟俩没人庇护也跟着退出县城。平常闲来无事,坐在哥哥店里看场,父亲将客店股份分给兄弟俩四成,并给他们各买五亩口粮田地,俩人对父亲那是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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