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先生也不清楚?”李佑不信。
黄师爷很诚恳地说:“委实不知,确实不晓得这次县尊抱什念头。”不过安慰李佑道:“你也不必担心,县尊为官有体面,不涉俗务。不论如何终要靠你来操办,少不得你好处。”
二人也没议论出什结果来,便分头去安排张贴榜文事。
及到日上三竿时刻,李佑准备去吃饭,走到院门,却有那赵捕快来寻李佑,叫道:“李先生中午得空?哥哥请你吃酒。”
李佑笑道:“有
不过好容易才甩掉孙帮闲这个牛皮糖,李佑没时间多想,急急去找黄师爷。
却说县衙公房里,黄师爷正拿张单子翻看,抬头见李佑进来,招手道:“来甚好,吾正寻你。”将手里单子递给李佑道:“县尊命二人筹集修河银,教户房将本县钱粮大户列出来,此次筹银要着落在这些大户上面,你有何意见?”
李佑接过来翻翻,便用毛笔沾墨,刷刷地划掉多半人名,还给黄师爷道:“这些才是有着落,被划掉那些是没可能出银钱。”
黄师爷又看看,没看出什端倪,问道:“这是为何?”
李佑答道:“好教老先生得知,唯有累世官宦有势力人家才敢出这份银钱,那些有财无势谅也不敢。老先生你不熟悉本地这些人家,属下帮着辨识二。”
你哪有今日名声?”
“小爷写点梅二首词时,在妓女中名气不响耶?那时可有很多妓家寻你牵线搭桥?怎到此时夜之间出现许多?这背后必然多出什缘故!”李佑忽悠道。
孙及面露疑色呆住想想。
你慢慢想……李佑趁机转身要走,却又被扯住,无奈道:“孙老兄,你还想怎地?”
“又不傻,这不管是谁,总不是害你。谁也不会蠢到用如此拙劣费力、又易泄露办法去害人,所以你大可放心。”孙及坚定地说:“难得为兄这些年被人看重次,老弟你定要给为兄在这行里涨回脸面!”
黄师爷恍然道:“有理,有理。收过河银还债,没有先例,无势必然畏惧官府朝令夕改,最终血本无归,只有有财有势大族人家吃得住官府才敢冒险。”
“为今先将榜文发出去,许以成之利,每乡每里都要贴到。然后,可让书吏给单子上这些大户去信告知消息,盖县衙大印。最后若县内银钱不足用,亦可将榜文张贴到苏州府里,府城里财主多。”李佑说。
“善!”黄师爷道。
谈完此事,李佑试探道:“飞燕矶取石事情,大老爷可有定计?”
黄师爷疑惑道:“吾也不知,不过依看来,大老爷似是成竹在胸般,怪哉,莫不是别处有什好主意?”
怎会认识你这个又敏感又死心眼朋友,你个破帮闲还管别人看重不看重……李佑终于无可奈何道:“好好好,都有谁家。”
孙及大喜道:“有元宝儿,还有……”
“停!就她!”李佑道。做生不如做熟,找个熟人算。他不知道,就这点头,日后多出好大个包袱。
“那就说定,明夜鱼鳞巷里见!”目达到孙及挥挥手道:“你走罢,回去睡睡。”
到底是谁在背后鼓动?短短几日间,大家对他态度似乎又有变化,各种蹊跷事也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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