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边想爽,边感叹,小爷越来越有文人范儿,连这休闲趣味都越来越靠近文化人,终于洗脑成功,彻底脱离那鄙俗衙役气质。
“少爷?少爷?”有人打断李佑畅想,原来是家里小厮义哥儿。
“父亲叫?”
“是!”
“走。”
不过他也不想想,他要是穿越到什常大郎、范五之流,该找谁说理去。
只听黄师爷继续说道:“赵贤弟自称赏花山人,最爱流连美色,风流浪荡得很。但他品性并不骄矜欺人,很好相处,在青楼楚馆里人缘风评颇佳。这次苏州府来各家花船齐求他出面照看,他闲着无事也不拒绝,跟着来。本府老知府是他祖父门生,他家兄长还都在做官,般各处都得给几分他面子。”
“属下放肆,敢问老先生怎识得这等人物?”李佑最好奇是这点。
“昔年游学江南,三生有幸拜在大儒门下,恰与他同窗。”黄师爷怀念道。
肯定也起干过别事情,李佑猜到。
看李佑还要继续说这事,那赵秀才就道:“此等小事不值得忧心!今夜太仓促,明晚在花船上做东道,请李小先生吃酒赏花。其他自有主意,只要你来,管保无事。既为同道,求到这里但请放心!”
见终于说动赵秀才作出保证,黄师爷和李佑便告辞。
路上李佑忍不住问道:“这是何等人也?为何来求他?”
黄师爷道:“乃是昔年大学士赵文贞公之孙。”
这赵文贞公乃是三四十年前宰相人物,中过状元,入过内阁,谥号文贞,是苏州大名人。虽然已经故去,但至今街头巷尾仍然到处流传他传说故事。
到家中,父亲当头就是句:“昨
黄师爷忽然又提醒说:“明晚事情未必就那简单,还是得当心。”
“老先生不是说赵相公很好相处?”
黄师爷有点发愁道:“赵相公是很好说话,没什脾气人。但有个毛病就是喜欢捉弄人取乐,谁晓得明晚会出什妖蛾子。想当年,……”黄师爷说到这里,就闭口不言,看来也是吃过亏。
就在李佑为祭台事情奔波时候,刘巡检屈尊亲自去李佑家中议亲,只说句话,就打动李佑父亲。
夜无话,次日李佑上衙门里闲坐,盘算着今晚赵秀才这个东道。花船画舫还真是没上过,他想象着那场景,明月当空,泛舟水上,曲韵悠扬,喝着小酒,搂着各种美人肆意调笑,到深夜定要失眠,定要感到寂寞空虚,然后淡定地抄两首应景诗词去传扬江南,许多谀辞蜂拥而来,美哉!
“宰相后人怎这副样子?”李佑奇道。
黄师爷呵呵笑道:“他这代嫡出兄弟三人,赵贤弟最小。自幼有兄长顶立门户,家世又好,赵贤弟自小无忧无虑,便倚红偎翠、优哉游哉,真真正正富贵闲人。你可不知道,他在家中养个全女子戏班,个个美色,乃苏州府绝,老夫年轻时见过次,那真是……”
看黄老先生说得很投入,李佑察言观色,冷不丁问:“恨不得取而代之?”
“是啊,谁不……不要乱插嘴!”
李佑心里叹口气,这穿越得也太悲催,穿越不到青年进士大老爷陈知县身上,穿越到富贵闲人赵相公身上也成啊,年纪大点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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