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下意识往后缩。
只听啪啪两声,李父对着自己老脸用力打两个耳光,留下通红手印。
李佑目瞪口呆,父亲自己抽自己嘴巴子,这是玩哪出?
脸掌印李父疾言厉色威胁道:“你要再敢对婚事说个不字,为父就带着巴掌印,以此为证去衙门告你个殴打父亲忤逆大罪!让你辩无可辩地流放三千里,典史
赶回西水镇家里,李佑进门便找父亲。却见父亲和邻居孙员外在树荫底下玩象棋,那孙员外知道父子俩有事谈就告辞。
李父等李佑行完礼便开口道:“不认真在县衙当班,来家作甚?”
李佑不满道:“父亲好过分,婚事,自己反倒些儿也不知道。”
“你有什必要知道?告诉好让你去搞鬼吗?”李父淡然道,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里想法多,常常自作聪明地去干点自以为是事情,所以从开始就隐瞒纳吉、纳征两项程序,就防着儿子破坏。
“儿子……”李佑就要辩解。
是送到刘大人府上聘礼。”
刘大人?李佑闻言愣,貌似整个虚江县目前能称得上刘大人只有个,就是他未来便宜岳父刘老巡检。
另家仆乙语气尖酸道:“那刘大人前半年到处找女婿,怎奈大户人家都看不上他那哑巴女儿。最后也不知道找个什样人家来凑合,不会是个聋人罢,那倒是天残地缺对,哈哈哈。”
这话激得李佑心里恼火,冷笑着对薛府家仆甲说:“你去打听!是谁家下聘。”
不多时那人打听回复道:“听说是李老捕头家下到刘大人府上聘礼。”
李父拍案几打断道:“纳妾、狂嫖,你胆大妄为时候还少?为父年轻时候都没有如你般猖狂!告诉你,婚事你满意也罢不满意也罢,轮不到你来决断!这个家是做主!”
“想这婚事……”李佑又要辩解。
李父又喝道:“你还有什好想!今天聘礼都下容不得你反悔!你想要让全县人看笑话吗?”
“父亲听言!……”
李父哪里肯听儿子狡辩,狠绝地抬起手要打。
顿时阵冷场。
薛举人闻言便是惊,心道这李老捕头家不就是李先生家里,难道就是李先生本人喜事?自家家仆方才嘲讽就是李佑?想至此抢先发作起来,喝令左右道:“这贱人胆敢侮辱贵客,给拿下往死里打!”
那家仆乙吓得面如土色,登时就跪在李佑跟前哀嚎求饶。但李佑漠然看他眼,并不搭理,又对薛举人拱拱手道:“多谢薛老爷盛情,在下委实无心赴宴,这就要回家看看。木料事情,还请薛老爷多多用心,有眉目便来商议款项,告辞。”
回家路上李佑边走边想,这婚礼程序进行得也太快。按照习俗,纳征也就是俗称下聘之后,早则数日晚则个月就要亲迎成婚。家里办这些居然丝也没和他本人说,若不是今天亲眼看到,说不定过几天小厮义哥儿就会突然跑过来叫:少爷!你今天该入洞房,别人真替不你,请回家亲自参加罢——那才叫个惊喜。
再仔细想想他就明白,这绝对是父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提防他这个有前科儿子捣乱呢。这几天忙于公事,还真没去和父亲沟通过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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