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听月香话来求教,李佑得意得想,随随便便指点你赚钱路子,你白分几成利润,真是双赢。便道:“有个好生意,要与你合计合计。”
李媚姐微微愣神道:“愿闻其详。”
“环姑娘不是沉迷写词话,写有些意思,女儿家都爱看这个。你不如拿到书坊刊印书本来卖,当能有所斩获。嗯,可以继续给环姑娘提供些题材,使她能直写下去。”李佑指点道:“当然,这个,卖书得利要分三成。”
李媚姐不禁扑哧声,掩着嘴笑个不停,用个词形容就是花枝乱颤。
李佑这话如此可笑?
及到进屋,李媚姐先对李佑拜拜道个万福,落于客座后。又对金宝儿道:“多日不见,宝姑娘更出彩,看来是没有跟错人。呀,如今该改口,罪过罪过。”
金宝儿亦是对李媚姐笑着点头问好,并亲自斟茶倒水,面上没有丝毫多余波动。李佑心里不禁嘀咕道,你家男人旧姘头都找上门,怎还是没有反应。
李媚姐恭维完金宝儿,转回头给李佑道喜说:“还要恭喜李先生,这些日子名声越发大。”看看,这才是知己,只有李媚姐能说破李佑求名求利真实心理,别人都只关心李典史晚上能御几个。
主人李佑便开口问客人道:“李姑娘到访有何贵干?”
这个称呼真别扭,而且李佑跟李媚姐说话向来放肆调笑惯,对比之下今天这样标准宾主寒暄问答式言谈更让他心里感觉怪怪。本想李媚姐登门后,让金宝儿吃个小醋后调戏调戏,结果搞得自己先别扭起来。在家里为什反而放不开呢?
“不瞒先生,奴家早就在做。”李媚姐强忍住笑意道:“那日先生在家说女子都爱看环儿文稿,奴家听到后就动心思。打听过本县刻字铺子,恰好有家入不敷出,奴家便收购用来刻书版,然后把刻好版块卖给书坊去印。至于先生说书坊,奴家哪里买得起,又哪里经营得,先生太说笑。”
李佑无语,这媚姐儿做比他说还出色,还去指教人家呢……
只好悻悻道:“你买刻字铺子也制不书卖,有何用?那样你还不如直接把书稿卖给书坊赚点润笔银子省心。”心里同时自安慰道,你还不是靠本典史泄露商业机密赚钱。
李媚姐道:“只卖书稿钱毕竟是少些,所以奴家买个刻字铺子专门给环儿书刻版,而后再卖现成版块给书坊,这样可以多赚些。这十天已经刻百来张版,预计再等十余天,书坊就可以先印出第册
“却是有件烦心事情。恕奴家无礼,可否与先生单独说说?”李媚姐道,用眼角余光扫扫金宝儿。
金宝儿仿佛什也没听见,安静地侍立在李佑身后,仔细数着地上铺几块砖,嘴角温柔笑意始终没递减过半分。
李媚姐心里微微叹口气,她不想在昔日同行金宝儿面前说出自己烦恼事情,再去求金宝儿丈夫办事,总觉得这样被看笑话。虽然她和这个男人关系曾经比金宝儿更加密切。
李佑豪气地大手挥,“李姑娘有话但讲不妨!”
李媚姐话到嘴边转转,想着先谈谈生意罢,改口道:“奴家如今不做风尘这行,却是有生计事情要求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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