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伤心,戴庙祝哭丧着脸,听天由命。
李佑扭头果断对江典史说:“这字是假,戴庙祝诈用官名,诓骗良民,按律如何请你处断!”
戴庙祝张皇失措地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又见李大人伸手点着他道:“你很好,但愿你这庙祝能安安稳稳地做下去。”
回头就找陈知县免你,李佑心里恨恨道。
江典史见李佑居然指认戴庙祝假冒,边猜测其中有什情海生波剧情边重罚戴庙祝三十两银子。
在下甘受国法!若能请李大人亲自辨便知真伪!”
听这话江典史心里咯噔下,暗思道:这戴庙祝话里有话,是在提醒?他家娘子传言与李大人不清不白,以李大人风流,空穴来风也未必是假。他敢说请李大人来,定是有恃无恐,就是假也能当真。
又骂道,这戴庙祝真是混账老乌龟,不会找幅像样字骗钱,这样烂字让本典史装糊涂都没法子装,那原告秦员外也不是吃素人,案子可是难断。
正发愁时便见李巡检高大身影施施然在县衙中庭晃过,是那醒目。江典史感到喜从心来,天降救星,叫李大人亲自断定,他便不用担干系。
话说李佑得江典史邀请,进去便见到矮小猥琐戴庙祝,旁边同立着三十余岁文士却不认识。没多想,直接坐江典史上首位置。
原告秦员外上前道:“多谢李大人主持公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作东道请大人赏光。”这时候见到正主,还和戴庙祝生什气,赶紧交结上李大人才是正经事。
话说这年头,天下承平日久,书画古董行业又流行起来。秦员外有家书坊,虽然十几年考不中秀才,但也以文人雅士自居,喜爱收集名人字画。这李大人身价潜力十足,字迹又是物以稀为贵,十分值得收藏。照这个势头等到他死后幅字涨到百两以上应当不成问题,可惜李大人年轻体壮,不容易早日老死病死,投资回收期有些长,秦员外心里很专业地分析道。
对于这位要收藏自己题字人,李佑还是有几分好感,心里称赞声有眼光!也真心同情他差点受骗……随口问道:“你姓秦?以何营生?”
秦员外答道:“在下家业主营书坊,也开着小丝织场子。”
听到丝织二字,李佑
待到问明白事由,李佑登时气得七窍生烟,若非顾及到为官体面,差点上前揪住戴庙祝往死里殴打。
闹着玩给你胡乱写几个大字,不过是找找名士题字虚荣感觉,顺便借个由头收你钱而已。你拿回去糊墙入厕都无所谓,也不介意,大家都是成年人,谁还不明白点人情世故。千不该万不该,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宣扬这是写,这简直是羞辱到老爷名士尊严,岂能轻饶?
想着想着,李佑目光凶狠地盯着戴庙祝沉吟半晌。
那戴庙祝被李佑看得心里发慌,下意识不停往后缩。难道真激怒李大人?
可怜他筹办抬神祈雨未遂,赔上娘子名声,又亏些银子,只觉自己比书里周郎还冤,日思夜想心疼不已。听说有人愿意出二十两买他那李佑题字,欣喜之下就准备出手,没想到这丑字也能赚笔钱,偷偷卖也算没有白折腾。谁料到越闹越麻烦,最后弄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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