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这回倒是很快道:“求人不如己,自重岂容轻。”
王同知道:“由来求人,孰与求重。”
李佑听便想,好像没啥求到你罢……却又听赵良礼接道:“今夜先生至,求人在此人。”
又到李佑,很快想起句道:“分应当自尽,事勿恕求人。”
如此几圈下来,赵良礼和王同知暗道不妙,自己准备词儿快完还放不倒李佑,这厮诗词上头才思天赋太强,到目前还是游刃有余样子。再如此下去,若两个有准备反而被李佑放翻,传出去闹大笑话。
正想着,便听王同知急忙地叫好道:“吾先来也!听句:求人气色沮,凭酒意乃伸。”
李佑无语,这王老爷爷张口来得这快,不会先沉吟会儿装成并非事先准备样子?
赵良礼赶紧接上:“吾为次,听句:及到求人地,始知为客情。”
轮到李佑,云彩姑娘好心地计时慢慢,直数到九。李佑仔细看看赵良礼和王同知欣喜表情,慢慢道:“有句:安心自有处,求人无有人。”
三人转圈又到王同知,便有句:“惜闲不共语,急来便求人。”
酒菜上齐,这只是便宴,没什正经规矩,李佑见自己地位最低,主动端酒道:“两位贵人自府里而来,在下这个本地先敬。”
王同知摆手道:“李小哥这话太见外,莫非你虚江县不是苏州府?该说在座都是府里人才是,大家岂能分亲疏。”
赵良礼拍案道:“罚酒!”
这套近乎说辞太明显……之后大家继续喝酒谈笑,但直过半个多时辰王同知和赵良礼也没说到什正经事情。
李佑心里谨慎,在宴席上更加低调。若是有简单事情,以赵大官人性子早就开口提,越难出口说明越是麻烦。虽然很好奇以这两位能耐和地位,有什能求到自己,但他绝不开口去问,能躲就躲罢,这种被求可不是什得意事情。
以后再也不和李先生拼酒令,赵良礼无奈地以目示
四句完毕,又要把求人二字放开头进行新循环。
赵良礼迅速又接上道:“求人颜色尽,知道性情宽。”他倒是有意赶着李佑,看看李先生到底挡不挡得住。
李佑又是慢慢悠悠地等计时将尽才道:“并世求人难,勉力各慨慷。”
王同知急道:“所以贤达心,求人须任目。”
赵良礼接上:“务本不务末,无奈才求人。”
结果李佑只顾着和身边那个女戏子叫云彩姑娘说话,仔细地问些演戏唱曲事情,众人知道他风流,倒也不以为异。不是李佑没话找话,他直存着有钱养这几个会唱曲女人念头,然后把上辈子那些流行歌曲抄下来教她们唱,平时在家里当人工播放器听,那多不亦乐乎。
李佑正和云彩说得热闹,便听见赵良礼道:“三人当行酒令。”
王同知问:“以何为令?”
赵良礼笑道:“便以求人二字为令,第个人求人二字放五言诗词句首,接下依次放句中及至句末周而复始,句中意思还要上下连通。云彩姑娘为酒令官计时,数到十声之内不出罚酒!”
文人这真是……求人还要玩点花样,这俩人不会是早串通好有备而来罢,李佑暗道,小爷是不是该婉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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