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痛心道:“过几日有考计,之前捕盗数量二百零,死个便是二百整,若不足二百就得不到卓异考语,敢不顾惜。这些人不能结案为据,只能在考计时现点人头,死个人就是少个数,确实不能再死。”
孙及瞠目,由衷地叫声:“李大人!”
安排孙及事务,便有刘老巡检人来传话说,县城福新巷宅子整治好,叫李佑夫妻二人今日同去看看。
说实话,那宅子再好,李佑也不愿意去住,怎奈当初和老泰山约定好婚后要搬进去,人有时不可言而无信。
李佑叫船丁把官署里巡检座船停好待用。午间早早用饭,便和刘氏齐带轿子乘船往县城去。半个时辰后从北关码头下船换轿,直到福新巷无话。
话说李老爷如同狂风,bao雨(真不是疾风骤雨)毫不怜惜地拿梅枝泻意,畅快舒泰后,躺着想起些不对来。这婢女主动在他面前赤身露体时不羞不臊若无其事,合体时又是针不见血,便以为她不是什守妇道好人家。可是她动作神情都是极其生涩僵硬,又委实不像作惯此事放荡女子,倒有几分处子姿态。
忽然记起事,据说他那个前任强,bao过刘小姐婢女,莫非就是眼前这位?若是如此,倒是可以解释这些情形,无非是破罐子摔碎而已。
李佑便偏头问道:“你可是被人强,bao过?”
梅枝并没回答,坐起来用力推动李佑道:“老爷完事便请回主屋去,不要在奴婢房中歇宿。”
你倒是够忠心,也不知道刘家给你灌什迷药,李佑边想边起身回主屋。
又见到那朱红色外门,在巷内仍是如此醒目,李佑直觉得红色大门太骚包,有点想刷回黑色去。
在门口李佑打发轿子去官舍接金宝儿,要她也来看看新宅子,顺便和刘娘子认识认识。
个二十余岁年轻管事懒洋洋地迎出来,满不在意地随便拱拱手道:“有礼,李官人进去看罢”。说罢便径自回门房。这大约是刘巡检派在这里整治宅子管事。
受到如此轻慢,让李佑大生恼意,要发作却又不想吓到妻子,弄得她再哭起来都不好看,便暂且记下这笔账忍。又看眼侍立在刘娘子身旁梅枝,只觉刘家奴婢嘴脸个赛个,这个管事比梅枝还可恶。
不过这柔能克刚四个字果然不是没有道理,刘娘子
次日,李佑来到巡检司视事,被禀告道关在牢里那群府城泼皮无赖死个。李巡检李大人对此很生气,这简直是草菅人命,即便是流氓恶棍也不能这样随意不明不白死掉,便将管牢兵丁叫来痛斥。
正骂得厉害,孙帮闲孙及来,不过如今该叫孙书吏孙先生。李佑手头也没有其他什好人选,也就这从小是邻友孙帮闲,既识文断字也不算蠢,能当个亲信安插在巡检司官署里。扭捏几天,他见李佑没有三顾茅庐意思,今日终于来上任,自此才算真正摆正心态给这个熟人当下属。
李佑看到孙及,便停骂声吩咐管牢兵丁道:“报个急病埋去,若再死个叫你偿命!”
那兵丁抱头鼠窜而去。
孙及进来见礼道:“见过……李老弟。不想你当官老爷反而变得慈悲,如此顾惜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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