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崔监生,正作着财色双收美梦,却见关家没动静,本以为在他故意挤对下关员外筹集嫁妆去,没有想到别处。然而近日却得知个令他震耳发聩消息,关大小姐去给李巡检当妾室!
这到底是个什意思?前日崔监生便怒气冲冲找上关员外去质问。
只见关员外愁眉苦脸道:“是家对不住崔老爷。前些日子被捉痛脚要治罪,正在想法子时,这女儿却自己进李家。如今木已成舟,为之奈何?”
“那便去告他个强占民女罪名。”崔监生哪里肯甘心白白没个嫁妆丰厚夫人,听说还是十分年轻美貌。眼看就要到手,却横生变故。
“告不,这李佑是县尊大老爷亲信,本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李佑似有所悟,看来这便宜老丈人又不消停,这个愣头老到底有没有点脑子?他知不知道区区个普通商人根本斗不过李巡检。心里不由得叹道,为何自己这俩丈人都这样叫人不省心啊。
“你先起来,他要如何?”
关绣绣没有起身,“妾父伙同崔监生去告夫君。”
李佑听得摸不着头脑,“崔监生又是何人?”
原来这崔监生是当初关老员外极力想嫁女结亲那个人,关老员外分不清监生举人区别,心里便把崔监生当举人。其实崔监生不过是个秀才,三十多岁时,前头几个岁数大都不愿意举贡,所以排序到他,便举贡监到南京国子监读书,人称崔监生。
崔监生自信道:“不妨,这些年在两京法司历事,和许多人相熟。知县胆敢包庇,就向上告,总要有个结果。何况等又不是要置那李佑于死地,不过叫他放区区个妾室,孰轻孰重知县该有掂量。”
那崔监生倒也懂些门道,又对关老员外分析道:“男女婚姻,有父母之命,有诸礼具备,才是正当。你女儿未经父命,便擅自到李家做妾,岂合法度?若
话说当国子监监生,也是初步具备做官任职资格,虽然流品上比进士差远,只能充任各种低品杂职,那个被李佑视为奇葩王老同知也是这样出身。但依照制度,选拔出监生做官之前,有个在官府历事若干年必经程序。
崔监生已经在南京刑部、大理寺历事四年,如今已是三十九岁,该着出监做官。但想选个好位置是需要花钱运作,崔监生又不是个富裕人。正好他妻子死几年,就想着回乡找个富户结亲续弦,赚点嫁妆拿去运作官职。
以崔监生这区区秀才功名、三十九岁老监生身份,还是个鳏夫,真正高门大户哪里看得上他。不过也不是没人要,被没什见识小财主关员外相中。
在关员外看来毕竟崔监生是个马上能做官读书人,女儿嫁过去就是正房官太太。对于关家这小商户身份来说,很难找到第二个把女儿嫁给*员为正妻机会,年纪大些也忍,若真是年轻得志也轮不到自家女儿。
关员外和崔监生有点见钟情拍即合意思,但崔监生始终嫌弃关家应承嫁妆少,不敷使用,迟迟没有答应婚事。所以关员外才会铤而走险,贩运大批私盐牟取,bao利。这不知是悲剧还是喜剧结局看官们都知道,被那大半夜闲得无聊李巡检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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