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严格依据礼法来说,李佑行为确有违法逾礼地方,娶妻要有婚书,正式纳良家为妾也是要有婚契。因为他这些日子比较忙碌,面对关家又是心态骄矜不在意这些门面功夫,想着等关老丈心气平息再去补个婚契,反正关家女儿在手里飞不,所以也不着急。结果被个什不知从哪冒出来崔监生钻空子。
李佑返回后院南厢房堂屋,将手里文书狠狠摔在桌上,对关绣绣道:“看你父亲做好事!”
关绣绣拿起文书翻阅,叹息道:“父亲好糊涂。”
李佑问道:“你们和崔家真有婚书在先?”
“应该父亲是和崔监生伪造。”关绣绣说着又跪下来脸痛苦道:“其实都是妾身错,妾身那夜前来投奔,是因为尚有羞耻之心,不欲张扬;二是要彻底绝父亲其他念头,以免另起风波,那时妾身就深知父亲是争斗不过夫君。谁承想妾身这父亲糊涂到如此地步……”
话说这赵捕快,今日在衙门当班,被陈知县点名,摊上给李巡检送传票这样凶险差事,心里忐忑万分。给普通人送传票过去,是个可以勒索好差事,拿犯人后找地方吃喝嫖番,叫犯人家属跟着掏钱就是,此外腿脚钱也是少不。
但是给李巡检这样送……这位被告老爷若是大发雷霆三下五除二毁掉牌票再把自己打出门去怎办?那时说什也没用,县尊只会骂他办事不力。
赵捕快到李宅也不敢坐,能进去就值得庆幸,立在前厅等待。不多时看见李巡检阴沉着脸走进来,心里打鼓连忙掏出此行护身符道:“李大人勿恼!奉知县命,小叫人抄份状子在此,好教李大人得知详情。”
还是有点优待,李佑想着接过折几叠文书,又道:“牌票呢?”
赵捕快指指屋子角落个不起眼小案几:“已经在桌上。”他盘算着若李巡检上来不由分说把他赶出去,至少这牌票是偷偷留在李宅,至于李佑去不去过堂不关他事。
“那如今你是何心意?”
“妾身愿留李家以供驱使,只求饶过父亲。”
李佑拍桌案道:“起身!不要再为你父亲跪,跪次还挺震撼,跪多就没感觉!此事自有主张。”
看婢女绿水把关绣绣扶起来,不由得又问道:“你果真愿意留在这里做妾也不想去崔家当官夫人?”
关绣绣气得星目圆睁,“夫君这说什话!
李佑看在眼里只觉好笑,想起当初他也是有过相同经历,岂会去和前同行计较,便好言问道:“县尊为何要接这个状子?”
“原告裹群秀才同学到堂上鼓噪,舆情汹汹县尊也不好甩脸子拒接。”
“县尊怎如此软弱。”李佑不满道。他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且到陈知县面前绝对不敢这样说。
赵捕快赔笑道:“这个,小听见大老爷说句话。他说大人你不管什大大小小事都能与女色牵扯起来,年纪轻轻也不知道色字当头把刀,这次给你吃个教训长长记性。”
“你可以滚。”李佑挥挥手打发走赵捕快,又打开状子抄本,里头说什崔关两家有婚约在先,巡检李佑仗势强占良家为妾室,有婚书和女父为物证人证。看完李佑怒气渐生,这个关老丈真是个不知好歹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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