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崔经更加欷歔,“在下飘零半生,难逢恩主,混
深受打击思维还在麻木状态崔先生也刚刚反应过来,他这半辈子穷人还真没见识过身价十两名妓……
李佑当然只以为他无所谓,很快又对王老鸨道:“这是钦差随员崔先生,不能随意对付,叫几个好进来给崔先生选选,谁今晚敢再没有空就让她永远没空!”
没多久,进来四五个莺莺燕燕,都是美色撩人。满屋子香气熏得崔经眼花缭乱,抬手指个看起来最入眼。
李佑笑道:“选得好,红意姑娘也是个妙人。”
崔经稍遣愁绪,想着今夜这场艳事,微微兴奋起来。却又见李佑挥手道:“红意姑娘去房间候着,先和这位崔先生单独吃酒说话,迟再叫你今晚侍候崔先生。”
时值黄昏,李佑换身常服,公然和崔经齐走出县公馆,并没有引起各方怀疑。他俩本来都是肩负有特殊任务,在谁眼里他俩互相勾结都是很正常……
李巡检领着愁眉不展崔先生步行去鱼鳞巷王老鸨那儿。人名儿树影儿,李某人到门口立刻惊动主人。只见王老鸨路小跑迎出来,亲自把李佑行请进前堂。
话说这家自从招牌人物元宝儿走后,王老鸨花大价钱将楼心月买过来。当时楼心月虽然有李佑首为谁风露立中宵捧起来,但名声未到今天这个地步,行内人都笑话王老鸨亏。不料数月之间,楼心月名头身价就直追姚兴儿,王老鸨摇身变成慧眼识人青楼伯乐。
李佑坐定就吩咐道:“将楼心月姑娘叫出来。”
王老鸨赔笑说:“她有客人,还请换个人罢。”
王老鸨答应下来。
被暂时泼小小冷水崔先生门道不熟,任由李佑安排。在后面间厅内摆好精细席面,二人便入座。几杯酒过后,李佑开口道:“在下也说几句掏心话,大人物斗法,其实与你何干?你都是夹在中间小人物,身不由己下有不测先遭殃便是自己,左右都是为难。过往那些小怨不提,这次你确是同病相怜得很。”
崔经真是心有戚戚,看看杯中美酒桌上美食,再看看窗外迎来送往红红绿绿,再想想李佑随随便便就打发那老鸨子跑前跑后,价钱都不敢吭声,产生出些羡慕。很伤感地说:“你正青春年少,在下却年近四旬还无事成。”
李佑冷眼旁观,知道今晚这场炫耀起些作用,对付有贪念穷人,这招最好使。
不过崔先生严重跑题,李佑不是来听他发这些牢骚,便又说道:“若崔先生是马御史心腹,士为知己者死,即便有危险也是不该有二想。但以观之,崔先生似乎还到不这个程度罢?马巡按连陈县尊背景都没有告诉你。”
果然有客人,“能不能辞?”李佑故作不耐烦地说。
王老鸨为难好会儿,磨磨蹭蹭朝外走。
李佑无语,这老鸨子也忒实诚,还真去啊,楼心月夜可是十两银子,花在崔经身上太不值得。连忙叫住王老鸨道:“那边客人是谁?”
王老鸨回答说:“曹老爷。”
曹老爷是谁?李佑嘴上道:“那就罢。”又转头对崔经说:“不巧得很,那是个熟人,不好扫他面子,还是换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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