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师爷继续说:“陈知县也称赞令尊年纪虽大却实心任事,不忌亲疏,经验老成,难能可贵。有道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又道是堵不如疏,这个主意委实不错。李巡检做事风格果然是家学渊源啊。”
李佑哑口无言,为何当年毫无背景父亲能从普通衙役爬到捕头位置,干就是十几年,总算隐隐有些解。大把年纪进取心还这样强烈,为上官句夸奖,连自家儿子脸面都能拿来利用,哪个*员不喜欢这样下属?
和黄师爷没什可谈,李佑起身去找陈知县,要说说织造局事情。
陈知县见李佑便道:“不要和令尊生怨,都是为公事尽心。本官看令尊做事勤勉老到,又熟悉县情狱案,考虑让他任这刑名吏目。”
李佑摇头哭笑不得,老骥伏枥壮心不已,看来父亲沾自己光要焕发职业生涯第二春,县尊爱提拔就提拔罢。想起当初父亲在祖宗牌位面前训斥自己不思进取,再看看父亲这五十岁还不停息奋斗精神,果然是有差距。
,马巡按是对着陈知县来,要从大嘴巴书生口中套话也该问问陈知县事,找不是有什用?再说黄师爷应该都提前安排,怎会出状况?
队正见李佑不信,便详细说道:“小人偷偷听听,那群书生纷纷控诉老爷身为官吏,屡屡公然嫖妓,可能还强抢民女,名声在外还恬不知耻地号称探花,实在德行败坏、轻薄骄纵,不配为全县军民表率。他们酸里酸气说得很热闹,听起来很有趣,依小人看来他们就是嫉妒老爷,但马巡按好像很郁闷样子,怏怏不乐。”
该杀千刀秀才们!哪有这般凑巧,这肯定是黄师爷在搞鬼罢……李佑猜想。
又来到县衙,李巡检找到黄师爷,质问道:“敢问老先生,县学是怎回事?”
黄师爷嘿嘿笑道:“些许小事尔,对你又没有实质影响,何足挂齿。”
“随意县尊处置,下官此次前来有要事相报。今日那织造局有人到镇上关家丝行肇事,如何是好请大人示下。”李佑禀告说。
陈知县闻言又追问道:“确定可是苏州织造局?”
“可以确定正是。”李佑回答,便发现陈知县面露喜意,不过因为讲究仪态没有拍案叫好而已。想不透是什原因,这很值得高兴?又建议道:“还请县尊告与知府老爷,早早平息此事为好。”
陈知县摆手,“不急,此次来是什样人?”
“似
“老先生真会开玩笑,在下洁身自好,真已经很久不去。”李佑冷哼道。
“你也知道,这年头年轻后辈们总喜欢针砭个时弊,议论个是非,还相互成群结社,也很难为。便有个人出主意,用些鸡毛蒜皮小事,将他们话题引开,例如绯闻蜚语,估计他们都爱谈,又没有什杀伤力。总比叫他们大肆议论县政,被马巡按抓住点什小题大做好,所以你也不用太在意。”黄老先生耐心开导李巡检说。
办法归办法,但这个出主意人必须要往死里教训,不然大家真当堂堂李巡检脸面是可以随意开涮?李佑狠狠问道:“是谁出主意?”
“这个人是李先生。”
李先生?李佑微微愣,县衙里只有自己曾经当得起这个称呼罢?如今还有个,就是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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