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胥吏观后叹曰:“此官机敏凶残,洞察人性,断起案能把原告连同被告都打成半死,罚证人二十两银子,个秀才功名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吾辈今后不好过矣。”
时人有记载道,李推官断案如镜鉴烛照,影绰纤毫毕现皆无所遁也,其常言有罪推定四字,不知为何意。又嫉恶如仇,眼不容沙,好用酷刑重典,法令严肃,为府中*邪所惧,不敢轻入公堂。亦有人云,
又是这句……李佑大喝:“住口!刁民胆敢欺本官年少不更事?寡妇若得旌表,家人尽可免服役。其本人不愿守节,想必都是你夫家为己之私强逼,还敢恬不知耻上前互相回护,真道衙门如你家后院?罚你银二十入库!”
当即有些旁观小吏感到这李推官简直口舌如刀,逮住谁整治谁,偏偏还都有些道理。而且也品味出来,许多话都是说给旁听者。
李佑继续判道:“孀妇阮氏,与他人和*,并为己私情,诬子索命,断前夫之后,侵夫家之财,其心可诛,念及妇人体弱不受刑,不加杖而发与官卖!”
杨秀才又忍不住,判书要请学官夺他功名还可以忍,回头与学官好生沟通也就逃过去。但母亲真要被卖成奴婢,他面子往哪里放?连忙再次上前求情。
李佑赞道:“真乃大孝子也!本官自当体谅。”便又改为“杖八十”。
令有不告不究之例,虽遭母亲横诬,而学生不欲反告,还请宪长放过母亲,以成全学生尽孝。”
好秀才,你要当孝子?李佑似笑非笑,沉吟会儿斥道:“杨贤生!虽有夫死从子之说,但孀妇改嫁,按律听从公婆,按俗有初嫁从亲,再嫁从身之语。你身为人子,谨奉命即可,如何敢百般阻挠母亲改嫁,屡屡强逆母命还敢说孝心!知罪否?”
杨秀才辩道:“大人此言差矣,朝廷彰显节义,学生劝母守节,何错之有?”
李佑哂笑道:“你已经知晓母亲与黎知观私情,已经坏名节,那守节从何谈起?你还逼母亲守个什?是欲掩人耳目欺瞒官府骗个旌表好装饰你门面?本官最恨你这等欺世盗名之辈!”
杨秀才时语塞。
然后看杨秀才问道:“孝子以为如何?”
杨秀才不敢不当孝子,道:“母亲体弱,为子愿以身代刑。”
“好!”李佑道:“秀才相公身为士子不加刑,但如今为愿代母受刑,本官也不得不感念二,故而……行刑!”
你还真打?杨秀才呆住。
黎易常和杨秀才身体不错,被打八十杖居然都没死,被抬出衙门外,个继续枷号个扔给家人。
李佑大义凌然判道:“世风日下,其情堪忧,子以母为货,母以子为仇,对闹公堂,败坏人心,岂能只痛心而不教乎,当以法令导化,不惩恶何以扬善?秀才杨鉴以母为奇货可居,狼心狗肺,妄言假孝。为存天理,报与学官,夺其功名!”
在这种孝义名头下,杨秀才同学也不敢出面说什。
杨秀才叔父上前回护道:“侄儿并无恶行。”
李佑冷声道:“本官断案先论心再论行,心术不正样重判。况且区区十五六少年如何能以己之力逼迫母亲,怕是背后有你等夫家近亲合伙罢。只是弱女子状告夫家不便才未彰显你等罢。”
“此言差矣……”杨秀才叔父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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