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讳言,这也是人之常情。但赵二老爷随即压下快意,自省番,默念几句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之类君子格言。
李佑并不清楚种种内幕,紧张地看着赵良义。
“李大人,实不相瞒,此事有为难处,不便与你开脱。”赵良义坦诚道。
确实也是这样,他大哥赵良仁正处于关键时刻,赵二老爷必须要谨言慎行,以免坏大事。参政被打跑可谓是大动静,他更应该避嫌,免得别人怀疑是他背后指使。若帮李佑说话,肯定要招来非议,实在得不偿失。
离开赵府时,李佑满怀失望,神情沮丧。送行赵良礼见他
赵良礼狐疑地看着李佑道:“当真如此巧合有这多人聚集?还都护着你?是你背后弄鬼罢?”
“天地可鉴,在下何德何能有这个胆量!”李佑继续说道:“再后,石大参随从动起粗,场面就乱。”
赵良礼砸拳道:“那必然坏事!”
“不错,民众,bao动,将石大参行打回船上逃,又烧官轿仪仗。”
听到这里,赵良礼哑口无语地看着李佑。拱拱手表示佩服,这位先生你好厉害。
意图找几个声音大。
他先去赵府见赵良礼。这回漏子不小,想着求赵良礼帮忙在赵良义面前说情。对于抢位置石大人,赵二老爷应该有芥蒂罢,或许可以抬出来帮腔。
此时赵良礼正在府内某侧院厅堂内,指点着七八个年轻女子吹拉弹唱,十分怡然自得。看见李佑谑道:“李大人不是匆匆挂冠而去?为何今夜又突然匆匆到访。”
“特请赵大官人救命来也。”李佑连忙说出来意。
赵良礼并不知晓今日枫桥骚乱,只道李佑害怕不能复职,“这值得什大惊小怪。也正要寻你,眼看春日渐至,今年苏州花魁之会……”
李佑求道:“二老爷那里……”
当即赵良礼带着李佑去二兄那儿。与赵良礼截然不同,赵良义这时正坐于丈方圆小小雅室里,品茶看书,见李佑善意地点点头。
听到事情经过,赵良义顿感哭笑不得。他得不到苏松道职位,要说懊恼是有,但这怪不到石纶头上去。前些日子收到兄长书信,得知阻拦他不是别人,恰恰是赵家老大,任都察院左副都御使赵良仁。
这又牵涉到另些秘情。都察院掌门人左都御史年老致仕,赵良仁作为副都御使,正全力谋求借此机会更进步。这事比赵二老爷兼任分守道重要得多,在此状况下,赵良仁担心弟弟回乡任官引起非议,影响他扶正大局,便大义灭亲掐断赵良义美梦。
虽然知道自己失去分守道职位与石纶石大人毫无关系,但赵良义听到石纶如此狼狈而逃,不禁也产生丝丝幸灾乐祸。
李佑这时候哪有心情扯什花魁不花魁,“在下惹下祸事!今日新任分守道上任,到府城。”
赵良礼微微提起兴趣道:“传闻中那位大人严介刚直,莫非你见过?”
“见过,在码头上被石大参痛斥顿……”
赵良礼捧腹大笑,“定是你又作出什惊人举动,惹得他老人家不痛快。他和别人不同,极是看不惯你这样。但仅仅是训斥而已,也不必杞人忧天。”
“而后四边民众对此不满,为维护在下,百十人对着石大参谩骂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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