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丈夫要远离,刘娘子脸色变,王夫人却大喜道:“此乃善事也,有个正经出身,亦好封妻荫子,倒要多谢朝廷恩典。”
李佑回话道:“就是要离家些时日。”
又是个两难事儿。
却说钱老爷为何要送李佑大礼?因为当初李推官许诺,只要帮着将石大参赶走,不管筑城还是河工,用料事情都好商量,所以今天来送礼是表示催促。
想到这里,李推官忽然愣住,如果早知道自己要离开苏州府去国子监,以后与石参政关系就是互相眼不见心不烦,那他何苦费尽心机地赶走石参政,图得什。
真是场辛苦为谁忙,最后得到最大好处人,是除发两道谕令以及晒次太阳装昏迷之外,基本什也没干王知府啊。
王老头欠这个人情,定要讨回来!边想边走,李佑又回到后院刘娘子房中。此时众女已经散,王夫人拉着刘娘子手正小声说些什,梅枝在旁侍立,那对礼物似乎被打发到客房去。
李佑久久沉默无语,脸色扭来扭去。
黄先生坐在客位悠然自在品茶,这李宅茶叶似乎比以前强。
“去南监如何?”李佑又开口道。南国子监位处南京,距离苏州府只有五百多里路程,相较京师方便得多。
“朝廷诏令补监都要去京师北监,以沐浴皇恩,南监不收。”
李佑长叹,只好辛苦番,没安逸几天日子,又要折腾,但去京师总比那些选官选到边荒之地好。
李佑上前道:“老人家难得来次,还请住上几日。”
王夫人轻笑道:“心意领,过今夜,明早就回虚江。你若真有心,得空想个法子,去将你那老泰山从和尚庙里领回家来安稳过日子。还有个事情,杰哥儿身边缺伶俐丫头照管,瞧今日送来这两个就不错。”
用对双生美人去照顾小屁孩不觉得,bao殄天物,李佑心里感到可惜,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想着再考虑考虑怎处理。于是先避开话题道:“今后家里事,母亲还得多费心,小婿怕是暂且顾不上。”
王夫人问道:“这是何意?”
“方才按察分司黄先生来报信,道是朝廷有诏令,允许小婿这等身份入京师太学,以补监名分读书。”
黄师爷知道李佑想通,便开解道:“苏州府乃天下第财赋要地,素来为朝廷所重,正因如此急需抚定民心时,才会有你这个特例。说起来你可算是朝独无二奇特*员,从吏员出身跃居本乡七品,数遍国朝也找不到几个,谁知道你情况不啧啧称异?但在官场中太奇异侧目不是好事,特例终究是特例,剑走偏锋岂能持久?如今有机遇坐监读书,可消磨痕迹再得出身,于你大有益处。”
听他意思好似把黑钱洗白个道理……李佑将黄师爷送走后心道。
不过坐监读书又不是这几日事情,黄师爷只是提前报个信,朝廷行文都没过来,现在不用太着急准备。
眼下当务之急是在岳母面前怎处理那对双生美人……从男人角度,李佑当然是愿意留下。如花似玉并蒂双莲,当真赏心悦目,也不知道钱皇商从哪里搜罗来。
但自己快要离家读书,在家里多出这两个身份尴尬、底细不明陌生人,有点不利于后方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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