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与你无关。”卢尚书又道。
李佑本想壮着胆子问问老尚书心思,但又
“下官进京城,方知天高地厚,怎敢有他想。”李佑无奈道,“如今按着总宪吩咐,恶祭酒司业,国子监哪还有容身之处。”
“你不是揭那司业马脚,他定然要罢官贬谪。这里算你机敏过人,多少是个明面小功劳,护身是够。”卢尚书宽李佑心道:“而且老夫断定,费祭酒位置也不长。”
李佑实在忍不住道:“听在耳中,感到朝中纷纷扰扰莫衷是,究竟有没有够分量话事人?”
“什叫话事人?”老尚书疑问道。
李佑想想改措辞道:“核心,或者说山头。”
过去。
但这次,左都御史赵总宪却当场跳出来。言称他担心六监生诣阙后国子监生变,御史高调明察无功,委托熟谙刑名李大人借机暗访,被误认御史纯属偶然,并非蓄意假冒。并附上成果若干如下……
事情还没有完,又有人转而攻击许、赵二人大臣结党,应该通通罢官,不然哪有这般巧合?许尚书和赵总宪当然各有腹心,跳出来大战番是不用细数。
随着若干不闲杂人等陆陆续续加入战团,本日早朝便彻底成菜市场,话题也不知怎从监生诣阙延续到大政归属。
大佬们也控不住场……数百人散朝各回各衙,才有心思惦起,那个推官叫李什是何方神圣?有记忆力上佳想起来,似乎就是前几个月干掉“两风太守”那个地方官?
老尚书依然没明白,李佑只好比喻着解释道:“宛如万历朝张江陵,嘉靖朝严分宜那般人物。”
卢老大人叹道:“如今朝中,包括老夫在内,遍览五阁老六尚书总宪,状如散沙。”
估计是天子年幼,而太后秉政又名不正言不顺,多少年没有强力整合,也没有外敌逼迫,导致权力碎片化啊……李佑嘀咕道,难怪乱糟糟得让人看得云里雾里。碎片越多,各种可能性和随机性也越多,越混沌得让人难以判断走势。
“你疑虑,老夫略知二。”老尚书看透李佑心事,“根据近日朝堂所现,以及你方才所述,老夫可以推定,大约是袁阁老与礼部金尚书谋事。”
这两个名字,李佑都是听过。
卢尚书从兵部回到家里,听说那个赠他词同乡小名士今日拜访三儿子。这才晓得,原来那个诗词天赋惊人才子居然是两个昔日奴婢女婿,也勉强算是他门下之人。
接着继续意识到,这个诗人李佑不就是今日早朝出现苏州府推官李佑?便赶紧打发随从去会馆传李佑前来询问详细情况,以便判断风向,同时要严加教诲番。
老子才是躺着也中箭!李大人听卢尚书说今晨这场朝争,心里泪流满面吼道。这帮他多数不知道名字大臣们互相有想法,甚至可能是太后和天子各有想法,借着监生诣阙和身死由头挑起议题,他却成那个导火索。
其实隐隐地早有预感,肯定有些唯恐天下不乱人要做文章。李大人垂头丧气道:“下官霉星高照,有些归乡之心。”
老尚书闻言道:“忒没志气,你到老夫这岁数再说此话也不迟。你且老实坐监读书熬出身,休要再招惹是非,更别有什步登天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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