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不要说本官不提醒你。”许尚书笑着说:“费祭酒罢官,太后有感于国子监散乱,下诏要选方正有力之大臣为祭酒严管太学。”
虽然不明白天官东拉西扯说国子监作甚,但李佑很想去打听打听内幕,毕竟也算是自己亲身经历大事件。
不过他强行忍住,还是算。上官面前,不该打听不要乱打听,该让你知道
其实再遮遮掩掩,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二内情。但可以没有效果,但避嫌样子必须要做出来看。别说形式主义没用,若连个样子都不愿意装,或者美其名曰不屑于此,那这人在官场注定不会有前途。
插几句,李大人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其他*员有和吏部天官三番两次秉烛夜谈机会,怕是折寿几年也愿意换。
许天官要见李佑,当然因为是听说归德千岁消息。
李大人也不隐瞒,原原本本将事情禀报。
“天子亲卫五品千户世职,就连本官也颇有动心哪。”许天官点点头道:“其实真想不出你有什拒绝理由。”
接下来两日,李佑闭门不出,专心在会馆中练字。吏部选他为分票中书舍人消息也在京城官场传开,引发各方人物关注,不过侧重点有不同。
有头有脸大人物关注是分票中书这个职位,以及可能会对朝政带来影响;没头没脸人地位低,与朝廷大事干系不大,但他们对李佑这个人很关注。
期间,归德长公主大张旗鼓又派人送五百两,算上前次共是千两巨款,千岁打出名义是千金买诗。“为慈圣宫大寿,以千金提请江南名士制诗为贺。”
混在京城穷酸文人,听闻此事十个有九个红眼,自从唐宋以降,谁敢说自己诗词可以值千金?写个拍马颂圣诗词便可以捞千两,这等好事怎落不到自家头上。
但官场中人听闻此事,便感到意味深长很,归德千岁这仅仅是买诗?明显是在笼络李大人啊,若李大人真成分票中书,还是值这个价钱。
李佑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以许大人水准,当然不会说出“你要敢当二五仔便将你绑沉护城河”之类话。只是说起另件事来,“今日部里文选郎中来报,说你在礼部登录名籍至今还未注销?”
“下官还有些向学之心,故而舍不得注销国子监籍。”
许尚书敦敦教导道:“你倒是想得多,既想做官又想在国子监挂名混出身?为人做事当专心意,不可左右失措。”
这言外之意李佑岂能听不出来?“老大人所言极是。”
不过此事到官场老手耳朵中,感觉又不样,归德千岁这哪是笼络?公然送钱这样拙劣手段能算是笼络?所以这分明是种不言而喻表态,也许是要强行插手,也许是做给某些人看。
在月黑风高之夜,李佑再次被许尚书召至天官府。
“李大人怎每次来都是深更半夜?”天官府门官嘟嘟囔囔给李佑开门。
“问你家老爷去。”李佑推开门官入府。其实李大人对此也很腹诽,谈完事回会馆都得多晚?次次如此,也不好受。
无奈,这年头文人都要装点门面。许尚书抱着避嫌想法,每次见李佑都是夜半无人私语时,静悄悄地来,偷偷摸摸见,搞得和偷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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