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缓缓步行,入眼处是并不宽敞、甚至还有些狭窄庭院。庭院紧紧贴着宫城南城墙,可以说就是在城墙根下,看着虽然很局促,可这里确就是大明朝政务运转中枢要害所在。
庭院北端,是门窗朝南开文渊阁,五开间宽度,大学士所居。
文渊阁之东,是由内承运库改造而来东阁,当前诰敕房所在,也就是李佑即将入直地方。
文渊阁之西,是增建卷棚屋舍,当前制敕房所在。
有个地位略低中书舍
过规制最高午门,才能算进入皇宫大内。在午门里,也有道金水河,李佑目光越过金水河,穿过片开阔地,远远望见丹陛之上皇极门,这里就是常朝时天子御门听政之处。
李大人又呆住,曹部郎只道是李佑第次进宫,被宫阙壮丽震慑失神。
“所幸它叫皇极门。”李佑再次感慨万分叹道,还是让曹部郎头雾水。当然,李佑心里又补句“而不是太和门”。
承天门改天安门、皇极门改太和门,皆为伪清制也,其余不能尽数。
至此,曹部郎要与李佑分道扬镳。李佑向东转向会极门,曹部郎向西转向归极门。内阁在会极门里,六科则在归极门里。
显得急不可待而没气度,去日子晚又显得骄傲怠慢,所以还是不前不后地按照敕书定下十月二十日到任比较好,想挑理人也没说头。
先是到长安右门外,验过牙牌,而后过长安右门,沿御街(二十世纪长安街)东行走不几步,便到皇城正门承天门外。
抬头望着比上辈子印象中简陋很多但仍不失巍峨承天门,即使是向来很理智现实李佑,也不由得产生股莫名情怀,久久不能挥散。
在此过往大小官吏,便见到位陌生而又年轻*员立在金水河之南,对着承天门发呆。
有位前几天请李佑喝过酒户部郎中曹大人路过,唤几声把李佑叫醒,很诧异地问道:“李大人因何在此驻足不前?”
会极门下,有十名隶属于司礼监文书房当值内监负责收受各方封进奏疏章本,而后送入内阁。
不过这年头内监失势,在此当值只是个象征性活计,过遍手代表着天子将奏疏下发内阁这道程序而已。
此处亦有官军把守,李佑初来乍到,别人不识,还是验牙牌才放进去,以后熟悉估计就不用。
穿过会极门,左手方向也就是北边片殿宇,大概是作为天子便殿文华殿;右手方向则是溜堂屋背面,便是大名鼎鼎内阁所在地文渊阁。
李佑右转,先是过座牌坊,上有先皇题匾,此后又走到处紧闭大门外,号为阁门。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被验牙牌,把门官军确认李佑身份后才开门放行。
“因为它叫承天门。”李佑叹道,心里却补句“而不是被改称天安门。”
曹部郎当然听不懂李佑感慨个啥,正好他要去内廷户科给事中处办事,便邀李佑同行。
过金水河入承天门,验牙牌、登记、放行;
继续向北直行到端门,还是验牙牌、登记、放行;
再直行八十丈,抵达宫城正门,也就是午门,依旧是验牙牌,登记,放行。曹部郎还领个木牌子,出来时需要缴还,而李佑属于禁直文臣,不需要领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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