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德长公主重回上座,暗暗平心静气,“你这分票中书之事,原本出自意,却被你鸠占鹊巢,你说你该不该死。”
原来设立分票中书之事,是归德千岁设计出来政治框架第步,这要从大明天子诏令之权说起。
除去常见自下达上“奏章、票拟、批红”这个模式之外,天子也可以根据自
“滚开!”李佑不耐烦道,又对归德长公主问:“你到底如何想?”
这句,连“殿下”这两字敬称都省略。
长公主点点自己胸口,直视李佑反问道:“你确定你想知晓心中所想?”
其实有些事不知道比较好,难得糊涂诚为至理名言。但李佑犹豫片刻,发现探究千岁殿下心思念头占上风,豁出去咬牙道:“确定!”
如果李佑直接否,归德千岁便就彻底断念想,如今听到李佑嘴里蹦出个“确定”,心里反而滋生莫名宽慰。
话说李佑听到“毒酒”两字,时后怕到冷汗嗖嗖,若不是眼前这个女人主动悬崖勒马(从这点看是可以教育挽救),真就着道儿。他对自己小命还是很看重,忍不住拍案而起,怒斥道:“殿下恶毒太甚!”
酒壶被震倒,酒液汩汩流出,溅落到地板砖上,李佑下意识地避开这摊成分不明液体。
“可惜恶毒得尚不够火候,否则便不阻拦你,人世间也少个碍事者。”
面对李佑责骂,归德千岁沉默会儿,轻飘飘地抛下这句话,由王彦女服侍着围起斗篷,戴上兜帽。又在火盆略略烤烤手,便要离开。
“站住!”李佑大喝,快步拦在门口,“本官区区微末七品舍人,何德何能敢碍着殿下?殿下还是把话说明白。”
她便命王彦女把住房门,自己又转身返回堂中,瞧着架势要与李舍人好好地谈谈。
大概是思绪太飘散原因,她没有注意地面,却脚踩到那造孽酒壶。眼看着高贵冷艳千岁殿下要相当不雅观地摔出个倒转式平沙落雁,俗语叫四仰八叉。不过身后凭空出现双有力大手,半扶半搂稳稳支住她。
“本以为你想要看笑话。”归德千岁小声说。
李佑趁她站稳便猛然将她推开,顾左右而言他地嘀咕道:“男装之人扶在手上真是怪怪。”
要死要活尖锐气氛陡然变得有点暧昧不清,王彦女站在门边上重重地咳嗽声。
这很是无礼,但眼下不是讲究礼仪时候。李佑不能不问,他不懂归德长公主到底是什心思。会儿打击,会儿拉拢,会儿又惨烈到下毒戕害,诡异莫测,女人善变也不该是这个乱变法子。
他这内廷小官,虽然撞大运得分票差事,也曾被迫与眼前人春风度,但有什值得千岁殿下纠缠不休?若是不可理喻脑残女或者花痴女,也就罢,但很明显长公主绝非这样人。
尤其刚才那句话,好像他李佑成千岁殿下应该除之而后快障碍。天可怜见,他对大人物向来是人不犯、不犯人。此时不问明白,说不定以后莫名其妙死都是糊涂鬼。
王彦女挡在长公主前方,对李佑斥道:“无礼之徒,尔敢拦千岁之驾?”
她还不知从什地方掏出支号角,怕是只要李某人稍有不轨,便要召唤巷口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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