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李佑举杯谦逊道。
“连那袁
“前几日见过,他只说两个字,却不再多言。”
李佑好奇反问道:“哪两个字?”
朱部郎言简意赅地说:“女人。”
长公主肯定是女人,驸马爷总结似乎也不算错,李佑只好点点头。他时想不出别理由,又担心言多必失,还是顺着驸马说法走罢。
“此女是驸马府里?”朱部郎猜道。
景和七年十月中旬,在庭院东阁北庑房里,个双眉紧锁青年,手里拿着干巴巴面饼,聚精会神地看着公案上几份最新抄报。他不禁深深陷入沉思:朝廷大佬们下步动向是什?朝争形势会怎样发展?怎样恢复与长公主关系?如何继续领导与阁老、言官们斗争?个个难题需要他思索,需要他抉择……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并不剧烈敲门声,个尖细声音叫道:“李中书!李中书!有信!”
原来是阁门处当值内监给李佑送信来。内阁机密重地,般人不许擅入,所以有时候只能通过信件来传话。
李佑展开看信,是礼部员外郎朱放鹤先生手书,请他中午吃酒。便题笔写几句“闻君相邀不胜欣喜”之类场面话,又递给内监送到阁门外。
随后李佑时而苦思冥想,时而奋笔疾书,开始准备新弹章。
这个猜想应该说也是正确,驸马府主人也算驸马府里……李佑继续点头。
驸马府里女子很多都是林驸马只能看不能吃婢女,朱放鹤先生想道。他顿时感到明白真相,便猛拍大腿,“这便是林驸马不对!区区侍婢也舍不得相赠,忒小气,他又收不填房,送与李贤弟又有何妨。下次见到,定要说教于他。”
李佑松口气,看来朱部郎已经自动脑补出若干栩栩如生情节,不用他再编造。只是今后若朱部郎到家中做客,定叫小竹藏好不要露面,这方面朱先生价值观豪放到令他欣赏不起呐。
不知道驸马教习、礼部员外郎朱放鹤先生批评林驸马在女人上面对朋友不够大方时,林驸马会是个什心情。六月飞霜之下他不会激动地道破天机罢?李佑突然又担心起来。
朱部郎搞清楚心头疑问后,想起李佑眼下处境,忍不住大发感慨道:“看你近来遭遇,真不曾想到你虽年纪轻轻,心性如此坚毅。面对群起而攻却能泰然自若,这份定力是自叹不如。”
不过他感到有些不妙,以他胸中文字功底,与人身攻击有关词句将将穷尽……在口水战中这就是弹尽粮绝先兆啊。
李中书不由得叹道,无论敌军也好,友军也好,不知别人都怎样,难道真要硬挺几个月?国朝论战,经年累月并不少见,例如著名世宗朝大礼仪之战,可是扯十余年;又如神宗朝李三才入阁之战,也跨年度。
却说天近午时,李佑便拨冗出宫,身上背这许多罪名,也不差次翘班。
到在长安右门外约好酒楼中,菜品酒水未齐,朱放鹤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与林驸马是怎回事,何至于你在驸马府大门上画半阕绝交词?你们两位交情本来有那深?”
也就朱部郎会不顾体面地特意追问这种细节,让李佑有点难以回答,便推脱道:“你可去问林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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