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心急?听到放鹤先生说那个秦司乐可以帮到他,第反应就是教坊司几条胡同里人口流杂,说不定真能发掘出有用消息……若是如此,那可就爽大。
当前朝争,双方到目前为止基本上都是空对空,人身攻击多于就事论事,即便有点小问题,杀伤力也般。难道因为李中书入京时在驿站白吃白喝或者殴打监生次就罢官?七品实权朝官不能如此不值钱。
在这个敏感时候,谁要能抓到点硬东西,再加上杠杆放大效应,那就真称得上大杀器。
但想找管用黑材料也不容易。别说那些做官做成精,轻易不留痕迹大佬们,就拿李佑来说,他才来京师几个月?级别又在这里摆着,想干点为非作歹事也没机会,搜罗他罪行更无从下手。如果去苏州府找,那实在鞭长莫及,来去几个月黄花菜都凉。
朱放鹤见李佑着急样子,神色暧昧道,“何必这般
“在下如何晓得?身不由己尔!”
“有许天官这等手握铨政巨擘照拂,你总不会太凄惨。”朱放鹤针见血道。
他又皱眉想想,“有件事情说与你听,你自己拿主意。前日见到那教坊司秦司乐,你也见过,他晓得你有交情,求传话说有要紧事告诉你。”
秦司乐是哪个?李佑追忆半天,才勉强记起,太后圣寿那天去教坊司玩乐时,有个教坊司小官作陪,似乎姓秦样子。
也不怪李佑没记性。教坊司这些司乐什所谓*员,在各衙门眼里也就老鸨忘八头子般角色,更别说最近眼界越来越高李大人,那有什兴趣仔细记住对方姓名职务。
阁老,也上三道奏疏请辞,被再三挽留才继续居于内阁。而你却能固不请辞,力言抗辩,壮如豪杰哉!”朱部郎连连赞叹道。
若非李佑与朱放鹤交情够,不然肯定要把这话理解为骂他脸皮厚到恋栈不去……
按朝廷习惯,被弹劾后先要走遍请辞过场。但上次在文华殿学人家“乞骸骨”时,遇到不按理出牌天子差点弄假成真,这给李大人造成极大心理阴影,所以本次打死也不主动请辞。
他又不是国之重臣,万太后觉得为大局让他牺牲下,顺手就准他辞官怎办?
朱部郎与李佑碰杯,饮而尽,“不过怎觉得你兴致勃勃,乐在其中样子?”
“什要紧事?”李佑又问道。
“他说与如今局面有些关系,可以帮助到你。”
李佑登时产生很大兴趣,“他不敢谎言欺人罢?”
“你觉得他敢?”
“快快将他唤来询问!”李佑有些心急地催促道。
是吗?李佑戏言道:“大概是因为可以痛快淋漓、肆无忌惮地上疏辱骂别人缘故,平日里哪有这般机会?特别是有几位大学士当标靶,朱大人也来助拳如何?”
“哈哈,妙言妙语。”朱部郎鼓掌大笑。
李佑望向窗外天边,深邃目光仿佛穿越时空。上辈子在各大时政军史论坛,他也曾身经百战、东征西讨、盖楼无数,这点心理素质自然不在话下……
只不过在这个时代,版主变成太后,帖子变成奏疏。不变依然是屁股决定脑袋人性,以及根本不可能辩清道理。
朱部郎收敛笑容,开始说正事,“你想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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