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韩宗便回来,望见有三人起跟着他进院子。
其中领头便是秦司乐,与秦司乐并排中年人身材中等,面色黝黑粗糙,李佑并不认识此人,也没有在意。不过坠在最后面位,却是老熟人,迟迟不领盒饭前御史王启年,正阴沉着脸。
“爹爹!”程小娘子忽然声惊呼,冲出房门,扑到那中年人怀里痛哭流涕。
这个人是程小娘子父亲,沸沸扬扬程家冤案真正主角?李佑诧异下,他不是被投边充军,为何能如此之快回到京师?
其实程老爹运气不算差到底,被发配地方是宣府……与京师没多远。赦免后那还不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也恰好刚刚到秦司乐这里寻亲。
同件事情,在特殊时期与平常时候往往是截然不同,在不同人眼中看到内容也是截然不同。
户部外面盐商聚众闹衙看似偶然性突发事件,正常人大概是先瞧瞧热闹,再忧国忧民地讨论下后果,回去后有可能话发几个帖子,官方说法是写几本奏章刷刷存在感。
但向来以嗅觉灵敏、反应迅速著称李佑当即便意识到,必须要尽快将程家牢牢掌握在手里才是。同时他还产生些其他不足为外人道小盘算,或许可以立功哦。
本次盐商不满闹事显然是冲着破坏盐业秩序权贵们来,这些权贵里大多数是已经在政治上没什追求勋贵之家。天下没有不透风墙,如果新宁侯这个典型代表被有心人借着程家牵扯进来,那可就更加热闹。
放在平时,或许没有如此严重,但真要出现风口浪尖以至于动摇边军局面,统治阶级内部肯定不稳。这年头属于盛世时代,并非沉沦不见底末世王朝,朝廷还是有点自纠错机能,所以到那时秉政文官集团不会对勋贵客气,新宁侯少不得大出血,诸权贵估计也得被抑制番。
个险些枉死边疆,个险些失身风尘,原本以为此生无望相见父女团聚,场面自然感天动地、催人泪下,足足哭快刻钟。
“咳!咳!”李佑不耐烦地重重出声。这程老爹太不晓事,半天工夫只管抱着自家女儿欷歔,却将恩公放
新宁侯不过是以外戚封侯,确定以及肯定不敢与整个文官集团叫板,但手捅出程家案子李中书只怕要成他眼中另种红人。李佑其实并不畏惧有势无权勋贵,但是身为太后亲密兄长新宁侯比较特殊,令他这个行走于内廷人很忌惮。
所以说程家具备成为关键因素条件,而且可能性不小,以李大人性格,只有将程家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吃得放心睡得安心。而最喜闻乐见方法就是霸占美丽程小娘子……
再说天寒地冻,李中书寓所急需暖被窝!别人寄居京师为官又没带家属,谁不是很时髦地娶个小姨娘,李大人自然不能当落伍土老帽,何况价值上千盐引姨娘真心不好找。
简直举数得,就算程老爹被赦免回来也得捏着鼻子认账。即便这个因素用不上,或者说虚惊场,如此美人还是个处放在屋里也不吃亏。
闲话不提,却说李大人苦口婆心地反复摆事实、讲道理,教育程家小姐未遂,只好使出“请家长”这招大杀器,吩咐韩宗去把程小娘子舅父秦司乐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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