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德千岁又将程小娘子传过来细细盘问,“李中书找你作甚?”
程小娘子低头道:“李大人想纳奴家做小。”
混蛋,定要用这种龌蹉办法?归德千岁暗骂句,面容上不动声色道:“想必你很难拒绝。”
“不过奴家爹爹也拒掉李大人。”
“你父亲?”
韩宗便伸手按住程老爹,推推搡搡地就向外走。
王实长随也主动帮忙,起将程老爹扣住走人。不过他心里怪异感觉挥之不去,先前计划明明是跟着李大人抢小娘子来,结果最终抢回个中年大叔……
秦司乐本欲阻拦,但已经孤掌难鸣,连个有力帮手都没有。
却说王彦女如同得胜将军,将程家小姐带回长公主府,向归德千岁复命表功时,不忘说起李大人。“奴婢看那李佑,绝对不安好心,图财谋色!”
听到李佑居然也在那里,丝怨气冒出来,旋即又被归德长公主理智压住,便仔细询问道:“怎?他为何在”
人绝对不是只动口不动手君子。
美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李佑目送如花似玉程小娘子被推进轿子,消失在巷口……说来也好笑,他近两次见到程家小姐,都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抢走,说不得这次又得靠他将程家小姐捞回来。
感慨番人生哲理,李佑回过头来,又盯上王启年讥讽道:“听闻王御史是个敢言汉子,方才为何不发声?名不副实乎?名过其实?”
王启年轻哼声,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没有实际意义,也没心情听李佑冷言冷语。他对程老爹拱手行礼道:“今日暂且别过,日后但有差遣,无有不从。”
又走个……李佑等王启年消失后,再转过头来时表情瞬间冷漠下来,语气淡淡地对程老爹道:“那,走罢!”
“是啊,爹爹刚回京城,奴家也才见到面。”
啪!归德长公主拍案而起,有程老爹,还要程小娘子作甚?这王彦女哪里是干得不赖?简直被李佑彻底耍弄!
早知道程老爹在京城,她就直接下令给王彦女去抓程家父女,而不是只抓程家小姐。
“他在奴婢面前张狂无比,阻拦着口口声声道千岁不该逼良做倡。奴婢实在受不他,便将程氏女硬行带到府里。”
归德千岁沉吟不语,以她解,李佑是个会见机行事人,更是个滑头,若非有缘故,怎会对她派去人如此无礼?
而且数次经历可以说明,但凡李佑做出道貌岸然样子时候,那定是别有所图,从无例外。这次图什,归德千岁能猜得到,大概他也得知盐商要闹事风声罢。
她看中男人,才不会是色迷心窍、不知轻重蠢人,定与她心有灵犀地也意识到什。
这样也挺好,那李佑想分杯羹,又得巴巴地来求她,到时还不得任她捏弄。想到这点,长公主忽然心情愉快起来,王彦女这趟干得不赖。
程老爹正在感伤自家遭遇,猛然听见李佑这句,糊涂地问道:“什走罢?去哪里?”
“尔刚到京师,想必尚未有住处,本官便请你做客。”
“欲投宿于……”
李佑粗,bao地打断程老爹推辞,“莫非你以为本官面子当真不值钱?可而不可再!”
程老爹还要说什,李佑大喝道:“韩宗!给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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