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对李佑没抱多大希望大臣,此时也不得不小小地惊喜下,难怪皇太后神清气爽地出来议事,又轻易饶李佑事故。
不过关于赏赐权贵盐引问题,那更是个麻烦事,比消化积欠旧盐引更麻烦。
从太后到大臣,都知道如果到无法可想时,绝对应该限制甚至中止赏赐盐引这种行为,但都不愿意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或者说都不想当这个恶人。被世世代代、三位数公侯伯和高级武勋们记恨,任是谁也得纠结番。
且看李中书如何说罢,如果他勇敢当改革先锋开这个头,提议限制或者中止盐引赏赐,大家说不得就要无风险地跟进……
“关于赏赐盐引之事,出于体谅圣心之意,倒也不必骤停……”在众人目光聚焦之下,李佑作深思熟虑状地边想边道:“但可以定下法度,赏赐盐引不得在长芦盐场支盐。”
李佑去东朝房传口谕召集群臣议事。
但年轻人忍不住卖弄真是个坏习惯,李佑人生第次充当传旨天使,就出现不大不小失误。所以久候皇太后升座,先罚李佑年俸禄,大快人心。
上次罚俸还没有完结,这次又罚年。看来在未来很长段时间内,李大人要继续为朱家打白工。这还是太后心情不错原因,不然处罚没这便宜。
行礼完毕,圣音谕示道:“李佑,将尔心中所谋与诸卿共议。”
现在这个场面,李佑已经在心里演习无数次。这是他实干兴仕、促使形象转型、实现可持续发展新起点!
“不能支盐,有它作甚?”董拾遗又发话询问。
“可与盐业公会关联。令盐业公会召集盐商,共出股本二十万,设京师盐引铺子。凡赏赐盐引确要支盐,只许去黄河以南盐场支盐。嫌远便只许在京师盐引铺变卖,再由盐引铺转与公会盐商。”
在这里,李佑套用总经销商概念,将权贵手里部分利润转移给角色变成单纯经销商盐商,以达到互相妥协、安抚盐商目。
众人细品这其中含义,大略有三点。来维持住赏赐盐引体面和名头;二是剥夺权贵卖盐利润并转
“本官所谋并呈献圣母者有三条。其,盐业公会之说,已在朝房与诸君共议过,便不赘言,但朝廷要想法子取信于他们。其二,关于盐商手中历年积欠盐引之事……”
即便再瞧不起李佑,这时候也都竖起耳朵细听。要知道,由于权贵挤压导致支盐困难,据河间长芦盐运司统计,存在盐商手中积欠盐引多达三十余万引,相当于长芦盐场年产量四分之三。
“若两年内给予支取旧盐引,绝不可行。但可以定下可分十年支盐之策,逐渐消化,并给盐商利息四成算为朝廷恩典,平息其不满。如某人有千旧盐引,十年共可支取千四百引,但每年只许支百四十引。如此算下来,三十万引盐每年只需支付四万余引,不过长芦产成而已,腾挪余地便就出来,不至于因为支付旧盐引致使新盐引彻底断支。”
“甚好!”殿中不知何人失礼喝彩道。
确实也是个办法,李佑将上辈子债券概念搬出来。把积欠旧盐引变成分期偿还、以朝廷信用为担保有息债券,方面吸引住盐商,方面可以通过时间来进行慢慢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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