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尽切法子让他姓朱。”归德千岁语气坚定地说。
李佑觉得现在有必要与千岁殿下谈几句心里话,关于未来。
这……真误会,李佑想开口,又闭上嘴。事已至此,就让她继续误会罢,白来人情不要白不要。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你何不作诗首?”
李佑摇头道:“却是无法成诗。”
归德千岁低头片刻,很小声地说句话,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李佑说。“汝子养之,勿虑也!”
李大人耳朵相当灵敏,不亚于他口舌。虽然他明明听见长公主这句,但还是身体猛然前倾地问道:“你说什?”
太后有旨到吏部,叫李佑三日内滚出京师,所以便可以特事特办拿出预备空白敕牒使用,不然走正常程序,根本不可能三日内完成手续。
转眼到夜晚,很多人闻风来拜访名士李大人,可惜都扑空。
不知所踪李佑单枪匹马潜入驸马府,自然是被归德长公主传召。
两人面面相对,今夜斗室里居然散布着点点离愁别绪。叫这对心如沟壑纵横、关系简单粗,bao,屡屡勾心斗角男女很不适应,各自暗暗情何以堪。
连今夜烛光都不如往日明亮,有几分昏黄不清,几许忽明忽灭。
“未曾听入耳就算。”
子?你养?李佑心里连续重复几遍,如果这意思都不明白,他就不是风流灵巧李探花,而是十足十夯货。难怪千岁殿下今天与往常不同地带有几分多愁善感样子。
真是哭笑不得,为什又是这样?
在苏州府时,关绣绣有孕在身,然而他却背井离乡到京师。算日子大概元月前后已经生出来,但远隔数千里,只能白白地牵肠挂肚等故乡消息。
现在他即将离开京师去南方,结果眼前又冒出个……不过这个大概终生不能相认罢,难道以后要白白便宜林驸马姓林?李佑有点纠结地想。
“这次要谢你。”长公主率先将不健康冗余情绪轻轻拂去,恢复常态道。
能听你声道谢,真是够稀罕,李佑想道。“殿下言重,本官也是为自保。”
归德千岁却道:“不,指并不是那件事。”
李佑略感意外,难道不是指他首议天子大婚这件事吗?
“你也知道欲办理盐业,将来迟早要办到扬州去。你大概是为才自降身份,放着州官不做选江都县这个繁难之地罢,此意心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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