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金百万高看分,虽然人蠢不可救,但定力倒是难得。不过他金百万岂是轻易饶人?
李佑写完后,自有小童将纸张贴在壁上,与其他所有诗词起供人观赏品评。
不过今日赴会文人士子们还算厚道,没有谁尖酸刻薄地讽刺李佑书法,只能视若无睹看都不看。惟有那负责刻字工匠才不管字好字坏,飞快地抄下李佑之词制版。
李佑来得最晚
老于世故几个便恍然大悟,定然是金百万方才言语中对李佑不恭敬,惹得这位李佑同乡不忿。而且这出身显宦少年贵公子大概还认识李佑,所以才义愤填膺。
此时有个家仆过来请示主人道:“先生们都写毕,可否开始印集子?”
金百万尚未答话,李佑却不知为何抢先开口骂道:“你这狗奴瞎眼?没见尚未写得?”
骂完后李佑大步到案前,伸手持笔略沾墨,便笔走龙蛇写起来。
几人都对这个桀骜公子有几分兴趣,般这样都属于恃才傲物之人,没点真凭仗谁能如此,且看他有何本事。
不美哉。以李佑声名,说不得就成大盛会,这幽园也随之名传天下!”
那姓金轻笑几声,口气甚大,“用不着特意等!那李佑来扬州也不过是个知县,到时叫他过来写组诗也样。”
竹亭外李佑没料到听见这出话,好像他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匠人似。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已然生极大恨意,这姓金莫非就是金百万?也太狂到没边!便忍不住开口道:“阁下言语好生轻佻无礼!”
李佑猜得不错,这个金姓中年人确实是此园主人,人称金百万大盐商,扬州城里能与他相提并论不过区区三四人而已。
金百万跺跺脚,扬州城都要抖三抖,确实也不太将县衙放眼里。他根本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驳斥他,转过身来骂道:“哪里来犬吠!”
在数双眼睛注视下,他才落笔,写几个字便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不是出乎意料好,是出乎意料坏。就这几个字,已经极其不堪入目,宛如儿童初学。别说请来方名流文人士子,就是金百万自己写字也比这强得多。
期待之下,原来是个空有外表、不学无术纨绔子弟……
“哈哈哈哈。”金百万得意大笑。真是个中看不中用、还无自知之明绣花枕头,近些年最可乐事情莫过于此!
实在惨不忍睹,众人摇头散去,真不用再看。案前只留下这个不怕丢脸年轻人继续在那里笔画将诗词写完。神态坦然自若,好像自己写是什绝世书法似。
李佑冷哼道:“污言秽语便是阁下待客之道?如此看来,搞什园子,办什修禊,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正可谓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金百万被李佑讽刺得勃然大怒,就要发作,却被先前说过话蒋姓文士拦住。
原来这蒋先生打量李佑,觉得此人虽然年少,但穿戴出众,神姿俊逸,光华照人,还胆敢出言顶撞,定然不是凡品。
再说这吵得实在莫名其妙,今天文雅之会也不适合骂架,便出面打圆场,又摸底道:“这位公子高姓大名?从何处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佑倨傲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从京中来,到苏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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