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想起对你关心尚不够啊,自打到南方,可曾住得习惯?吃习惯?气候可曾习惯?热不热?”李老爷十分殷勤地嘘寒问暖道。
程小娘子面对突如其来关怀备至,有点不知所措,身子朝后面缩缩,“老爷费心,有姐姐们为伴,切都很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李老爷和蔼地笑道:“很长时间没有往京师写信罢?”
程小娘子心头颤,难道昨天偷偷写密报揭发老爷喝花酒,还写下簪花拥妓神仙骨这事被知道?
老爷对她反复强调过,风流事情万万不可如实密报,可临行前千岁殿下交代过,风流事情务必详细陈情。夹在中间好为难哦……
第三大部分表决心: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纵有险阻臣亦肝胆涂地,誓要荡污除垢,还县境清平,以上报国恩,下抚黎庶,虽千万人吾往矣。
写完后,李大人看遍,又加上句:“扬州微斯人,吾谁与归!”
奏疏结稿,李佑又开始给靠山们写信,有这个机会,定要讨个可以合法插手盐事官衔。
譬如整饬盐法使、署理盐法道……朝廷里谁敢反对谁就是替逼死知县盐商说话,而且还想让盐商逼死第二个县尊!
李佑这封被记为《扬州府通判署理江都县事为盐法及纲商二事疏》,并在宫城皇史宬里个暗无天日角落贮藏几百年成为所谓档案文物奏疏主题就是发牢骚和诉苦。
第大部分描述形势险恶:
前任知县江某悬梁自尽,实属骇然听闻!如此惊天之事稍追查涉及盐商,便见两淮各衙门文状纷至沓来,所言皆为盐事,各持其职事相要挟,本县官卑职小不胜惶恐!
仿若无有盐商,两淮百事不能,不知今日之扬州,是大明之扬州还是纲商之扬州?
臣到任不及月,行事奉本心、尊朝廷,先后有追缴盐课并严查纲商诈骗库银、逼迫知县等事。却致上下疏远、左右悬隔之境地,如今臣在城中俨然大海孤舟也,或以为要步前任之后尘!
李佑浑
切都写完,已经是半夜时分,李大人回到内衙。今夜本该轮到去金姨娘那里睡,但李佑想想,转身走向四房程姨娘那里。
程赛玉还没有睡下,正在好为人师地教房中婢女写字,那婢女愁眉苦脸,对自己成为女主人试验品感到很痛苦。
“玉姐儿……”李佑站在门口温柔轻呼道。
程姨娘转头见到丈夫进来,粉脸满是讶色,“夫君怎来?不是明晚才轮到奴家服侍?”
李老爷挥挥手,婢女趁机溜掉烧热水去。
在这部分,李大人还很阴险地估算两淮盐商年总利润五百万以上,两淮盐税才三百万。
第二大部分夹塞私货要权要钱:
臣还看得,江都地方临近盐场,非官余盐过境极多,近年缉查不利,盐法大坏。盐课几无所入,反使官府受制于盐商施舍,状如乞丐,体面荡然无存,太给朝廷丢人。
奏请减免江都县盐课。抑或更易江都县盐法,废除纲盐,仿他处行票盐制,悉听民众自行贩运,官府设市收税,除去纲盐不至之弊也!亦可使官府免受盐商之制擎。
同时奏请设立新司衙门,监察盐事,整顿盐法。事关重大,又不能同于般御史,级别可定为六品(李大人就是这个品级,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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