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道:“可怜宝儿被夫妻亏待许多年,天福也没有享过,想起来这做娘就心痛,如今寄人篱下当小妾成什样子?什办法也得用!你当初背着卖女儿,遭报应生不出儿子,现在不想法子补上,还好意思再说没用?”
刘娘子本想抬头劝下,听见夫君荤言荤语地提到她,又害起羞接着垂头不语。
梅枝伸出手指头算道:“家里四房,算上奴婢和小竹,去掉喝过药金姨娘,总共有五人。到现在只有关姨娘生出来,其他个也无,老爷你说自己中用不中用?家小姐能不着急?心里能安稳?”
这……李佑语塞,他总不能将自己打野食丰功伟绩报出来。最后怒道:“小竹不算!”
“那谁知道呢,那话儿只长在老爷身上。”梅枝撇撇嘴,抬起木盆,跨出门槛倒水去。
到院子里,又见关姨娘房中绿水探头探脑地进来,在门外唤道:“老爷在这里?家小姐要找老爷说几句话。”
全部拿下,以喧哗县衙罪名每人重责三十,绝不得轻放。送回金府时,告他家知下不为例!”
李佑踏上便鞋,又起身对刘娘子道:“到金姨娘那里看看,少待就回来。”
梅枝扯着李佑袖子道:“定要回来。”
“小姐不急丫鬟急。”李佑哑然失笑道。
直默不作声刘娘子这时候突然红着脸开口,“妾身也急。”
梅枝意有所指道:“你们关姨娘也担忧。”
夜无话,次日李佑便签发牌票,去金家催讨盐课和明目张胆捉拿前典史孟公明,以示敲打之意。
你金百万在官场内有势力不假,但本官却是真正官场中人,样有强大或明或暗后台,这点差别要搞清楚才好。
具体区分就是,应该是金员外成李县尊偏房老丈人,而不是李县尊成金家女婿。
在金家,被新女婿敲两棒子,还在莫名其妙金百万得知昨晚事情,却与夫人吼起来,“原来如此!谁叫你那样干?李佑他不是普通*员,绝非池中之物,你这点上不得台面小伎俩管个屁用!他不会吃你这套,今天反手就将金家面子扫!”
自家懦弱内向夫人很少这样鲜明地表态,李佑大感出乎意料,忍不住回首盯着刘娘子。
鼓足勇气说出心里想法,刘娘子有点不好意思,羞涩地低头瞄着自己脚尖,耳朵里却听见夫君说“娘子有进步啊”。
她晓得,说话时候夫君定是嬉皮笑脸罢。
又听到梅枝抱怨:“能不急,谁叫老爷你中看不中用。”
接着听见夫君大声道:“胡说八道!老爷什时候不中用?哪次没喂饱你这小浪蹄子?你叫唤得比你家小姐声音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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