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回到县衙,接诏书。虽然略微感激突然而来急诏将他从运司衙门前进退两难处境拖出来,但仍不住腹诽几句。
黄淮汛情紧急确是很严重大事,但整个江北府州县无数*员,为何将他这最繁重江都县调遣过去抗洪!这莫非就是名人代价?
这去,估计要个半月才能回转啊。
诏书命他即刻启程,李大人其实没有太多时间感慨,匆匆结家事,重点安抚金姨娘。
又到前衙,将县丞、主簿和四个师爷都聚齐交代事务。
“现在金百万还值得你信任吗?”
“应该没有问题……也难说。”
“牵涉出家产纠纷,以及莫名其妙下毒事件,金百万还会十足信任你吗?”
“不能确定。”
“如果金百万对你起疑心,那你还敢继续对他保持信任吗?”
“李佑与盐运司过去是否无冤无仇?”
“并无恩怨。”
“那李佑对盐运司不友好态度来源于哪里?”
“只能源自他后台立场。”
“女婿和亲家那个更亲近?”
业?
道理很简单,余盐合法化后就相当于资本杠杆。哪个纲商不服从长公主盐业公会行业管理,那可以将价格便宜余盐集中运到他地盘,进行惨无人道倾销,到时候他昂贵纲盐还卖得动?如此几年,他就要全家破产。
其实现在扬州城里大小盐商畏惧金百万,也有这个因素在内,生怕金百万哪天不高兴就运私盐去搞倾销。
说千道万,金百万是李佑全局谋划关键人物,这对他也是大有好处,见不得光哪有光明正大地当盐业皇商好?
话说李佑接到紧急诏书,带着手下官军撤退后,金员外便满腹心事地从两淮盐运司衙署回到家中。他越想味道越不对,感觉自己又被女婿坑似。
李佑将大印交付最具有衙门斗争经验庄师爷,并安排道:“凡县中事,由郭县丞代为画押,庄师爷负责用印,望二位戮力齐心,不负本官所托!”
诏书只是令李佑听巡抚衙门差遣,而附属巡抚衙门行文则命李佑直接赶赴泗州,负责洪泽湖南部河务。
同时还有封李佑期待已久回批,上头同意李大人以营兵代替缉私巡役方案。不过李佑没有时间亲自安排,只得将此事交与吴先函把总,按照预定方
“不敢。”
“如果金百万感到你不信任他,他会不会更加有隔阂?”
“会。”
“很好,李佑今天来运司耀武扬威目就达到!”丁运使咬牙切齿道,“如果彼此猜疑,每年合伙获利五六十万两生意如何做得下去?放在从前,金百万别无选择,但现在他有个好女婿!”
不等高运同有所表示,丁运使又断定道:“见微而知著,叶落而知天下秋,风起于青萍之末!观李佑便知,风雨欲来啊。”
“女婿。”
“李佑以及他身后之人值得金百万投靠吗?”
“值得。”
“金百万会不会动投靠他们心思?”
“难说。”
盐运司衙署里,丁运使和高运同仍在继续说着今天发生事情。只见那丁运使轻描淡写问几个问题,高运同便汗流满面。
“李佑有足够强劲后台吗?”
“有。”
“李佑对盐运司友善吗?”
“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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