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头也疑惑,“河道事情,谁敢在事前说万无失?”
李佑便又旁敲侧击问道:“对岸那边被淹过?”
“大人是说祖陵?自然也是不可避免,但都不大。例如五年前洪灾,水漫进祖陵神道。因为那边地势高……啊,小老儿明白大人疑惑!”
听至此,李佑心里也像抓住什,紧着问道:“老丈明白什?”
戴老头忽然立起来,枯瘦身躯在李佑眼前矮,跪在地上拜道:“请李大人先答应小老儿以泗州苍生为念!”
回村时,带回点银两接济,日子才算好过些。
听侄女说她靠山,个比知州老爷还大贵人要来村里驻扎,这可愁坏族长,村里都是破茅草土屋,哪里安置贵人?最后召集十几个人,将稍微像样宗祠打扫干净,交给那李大人暂住。
李佑也不亏待村民,当场拿出百两银子给村里收买人心。
如此过两日,已经是八月份最后天,李佑在堤上巡视时,有个俞家村村民气喘吁吁地来报信,“按着李大人吩咐,从别村中寻位七十多岁老河工。他当年也在州衙里干过,与们俞家村有些沾亲带故,现在请到村里候着大人。们与他谈定,有什说什,绝不至有相瞒。”
李佑连忙下大堤,赶回村中。那老河工姓戴,鸡皮鹤发颤颤巍巍已是风烛残年。
李佑急得跳脚,他托俞家村请熟人过来垂询,就是为听个痛快话,没想到又遇到个提出条件吞吞吐吐。
什事都不说出来,要他答应什啊?诺千金岂能轻易出口?李佑大为不悦,拂袖高声道:“本官奉朝廷之命来这里巡视,尔等地方民众就该言无不尽!难道有要挟本官道理吗?你若不肯吐实,本官另请高明去,休想本官感念你分毫功劳!”
戴老头伏地不起,不知为何老泪纵横地泣道:“别人皆以为东西两岸地势是样,但昔年测过,西岸祖陵地势实比东岸泗州要高,但此事知晓人并不多。州衙河工有所隐瞒,正是担心西岸祖陵遇险时大人你承受不住,下令决东岸泗州城大堤泄洪啊!”
肩上责任与汛情紧密相连李大人听到这个消息,心神剧震!第时间闪出念头是竟
李佑见便想这俞家村办事太给力,这样看起来随时会倒毙人也能请过来……他亲切点头道:“戴老丈不必多礼,本官正要请教地方,还望不吝赐教!”
随即李大人又将前几天刚到泗州时,州衙里四个河工禀报情况叙述遍,满怀疑惑地垂询道:“本官始终觉得其中有不尽不实之处,但却无人教,老丈有何见教?”
戴老头沉思片刻,“他们漏掉三点。其,只说前年加高大堤,却不提近十几年来泥沙淤积垫高数尺水位。其二,他们只说黄河水强下泄不畅,却不提黄河倒灌洪泽危险。其三,本地淮汴交汇,他们只说淮水,却没提到最近再次通流汴河。”
听到这本地老专家话,李佑心中对当前危险性有更直白认识,听起来今年又是个极度危险大洪灾之年,真是令人揪心。
只是仍没有戳出州衙河工本质问题,那就是他们嘴里为什要将危险性淡化?“老丈可知,他们对本官保证说万无失,你看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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