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纵观历史,为特殊目去决堤还真算不上极其惊世骇俗独特举措,不知有几多先人如此干过。
也就李佑这个穿越者,总觉得祖陵龙脉这些说法很虚,若为点虚无东西硬生生淹掉座城市不值得,同时还对当地河工如此担心人为决堤感到大惊小怪。
若李大人看到过万历时治水名臣、河漕总督潘季驯奏折,就不会大惊小怪。手缔造百余年黄淮水势局面潘大人在奏折里写得明明白白——“首虑祖陵,次虑运道,再虑民生。淮域较运道,则运道重,以运道较祖陵,则祖陵尤重。”
优先顺序很清楚,祖陵、运河、民生。但不必拿二十世观念去苛责十六世纪潘大人,时代是不同时代,家国天下是不同家国天下,后世人苛责先辈们天人合祖宗龙脉之类价值观纯粹吃饱撑着。
大姑避避!”
看来这是李佑指使手下打马千军后果……俞琬儿瞧着李佑道:“李大人可否将亲兵借来用。”
对她心思李佑已经摸清,这是唯恐事情不大啊,当初她听到自己要来村里驻扎就喜不自胜,也是这个原因罢。不过无所谓,李佑挥挥手准。
李佑身边这二十多个临时亲兵,都是从两千营兵中精挑细选出来,个个体格健壮手持钢刀,放到两位数级别村民械斗里,那真是大材小用。
将马庄来犯数十敌军打得落花流水,俞家村老族长不喜反忧愁眉苦脸。现在村里有李大人坐镇,自然不惧马庄,但是李大人走后怎办?那知州家里得宠小妾毕竟从是马庄出来。
只有*计得逞俞娘子笑吟吟,又和叔父絮叨起迁移事情。
到目前为止,李大人仍不能确定自己在面临险境时有没有足够决心牺牲掉泗州,若非事到临头实在不好说。
其实关于“万需要放弃泗州城泄洪保护祖陵时该怎办”这个决策课题,没那复杂,甚至可以说简单得很。如果换成大明朝别*员,绝对是毫不犹豫而且是大义凛然地选择放弃泗州城,不会像李佑这般自压力重重。
因为祖陵关系到大明龙脉和国运,具有最高政治意义,这就是大义。要当大明忠臣,能在这个问题上犹豫?
更别说还关系到个人乌纱帽和身家性命,大义和私利难得高度统,无论什样*员,最后不会有第二种选择。大明*员们怕只是,泄洪也保不住祖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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