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抬起手摸着自己脸上划痕,感到阵后怕。方才如果不是自己突然呛酒,侧身去咳嗽,只怕要被这美人刺个正着,她目标大概是咽喉罢……
自己今天这是撞什太岁,被巡抚逼宫已经够烦心,出来好端端地吃花酒也能遇到行刺!
尚知县受得惊吓不轻,如果李佑在这里到霉,他会更加倒霉。对女刺客厉声呵斥道:“你是什人!胆敢行刺朝廷命官!”
那马姓美人满怀仇恨地望着李佑:“是你害奴家夫君!害奴家流落贱籍!
李佑敛容长叹声,进入诗人模式,“本官对不住泗州父老,心中痛切,昨日过洪泽时偶得七绝首。”
又随口吟道:“堤柳烟含历代愁,诗家畏见淮湖秋。无情画里逢摇落,夜西风寻泗州。”
夜西风寻泗州,只怕再也寻不着,宴席间众人齐齐感慨番,所谓沧海桑田不外乎如是也。
“好诗!饮酒!”尚知县招呼道。名气大到李佑这个份上,随便写个什只要符合格式韵脚,只怕都会被捧为好诗,倒也不必为创字号首首去抄袭精品。
身旁美人手持酒壶向杯中倒酒,那芊芊素手又捧杯送到李佑嘴边,要喂他酒吃。这种宴席间风流手段,李佑习以为常,便抬头张口,任由美人施为。
有点乐子再好不过。
宴会地点设在盱眙西关内处酒家,李佑算是来迟,盱眙尚知县以及本地几位名流都在等候。其余无非乐师奏乐,妓家陪酒。
陪同李佑妓家当然是最好位,李佑微微打量,她容貌确实美艳出众,装扮也很雅致,但最出色是肌肤真似雪,白很透亮。
李佑忍不住伸手在她身上轻轻摸几把,手感极其软滑,仿佛最上等丝绸缎子。便感到十分满意,今晚不会寂寞。大赞道:“不想能见到如此尤物!”
有个本地文人探头观摩几眼,笑道:“眼生得很,似乎是新来本地,倒是被李大人拔头筹,也是她福气。”
怎奈这个美人是新人,动作不熟练,把李佑呛到。他憋不住,猛然侧向旁要去咳嗽几下,就在此瞬间,忽然眼前有寒光闪,不知有什物事划过脸庞,微微作痛。
这是怎回事?李佑愣神之际,便见只白嫩拳头紧握金钗,尖端朝着自己刺来,他吓得酒全醒,迅速飞身跳起,带倒席位,堪堪避开再次刺来金钗尖端。
他身边这个美人,不知从何时起握支尖端很锐利金钗,从娇滴滴美人化身为很不专业女杀手,恶狠狠地望着自己。
宴席间所有人面对变故,都惊呆,有反应快地叫道:“外面人进来捉刺客!”
当即有几个亲兵冲进来,将这姓马妓家美人按住。
李佑转头问道:“是?敢问姐儿姓名?”
“奴家姓马,贱名不足挂齿。”那妓家低头略带羞怯地答道。
李佑大小宴会参加过不知多少,今夜除尚知县热情外实在乏善可陈,主要兴趣放在身边美人身上。
他和群亲兵、民役、太监在堤坝上过个月,除几位送饭中年农妇,没看到过女人,此时见猎心喜实属正常。只盼着宴席早些结束,拉着身边人去行那鱼水之欢。
有人凑趣地问道:“李大人在泗州个月,可有什佳作供等瞻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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