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想到会遇见对方,李佑很诧异,高运同也很诧异。只有金百万笑道:“都是亲戚,哪有解不开扣子。贤婿去淮南之前,与高兄多有误会,今夜老夫作个中人,为二位说和如何?”
高运同上次被李佑扫面子扫得至今还难堪,态度冷淡道:“没什好说和。”
此人不过是个砧板上鱼肉而已,等长公主殿下大势席卷时,注定要扫入垃圾堆。李佑冷哼声道:“你家四公子绑架官眷,至今逍遥法外、尚未归案,须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但愿他不要在扬州城里露面。”
高运同不屑道:“你马上就是丧家之犬,还敢在此大话。”
这话有意思,李佑闻言立刻试探道:“你是说盐漕府三家联手弹劾本官?那只不过是流言而已,你们怎可能在这个时候上弹章。”
个措手不及。
放在平常,他李佑早要变成热锅蚂蚁。但现在不样啊,他刚刚立有不可磨灭盖世功勋,奖赏都还没有下来,属于出笼馒头正热乎,远远没有过气。选在这个时候三位大人就联名向朝廷弹劾自己,这是吃什脑残药?
句话,无论出于什考虑,朝廷是不会把几天前才立下大功先进典型查处,而且是必须要维护住。这可是刚刚救祖陵龙脉国运人,若随即就获罪,那是开祖宗玩笑。
丁运使、罗知府、顾主事三个人中,有个头脑发昏还情有可原,但不可能全体变成弱智啊,而且还是弱智到故意将奏疏泄露出来传得满城风雨。
所以流言只能是流言?亦或是另有阴谋?到底是什阴谋?精明机变李大人抓破头皮,依旧想不通猜不透。
高运同哈哈大笑道:“那不是流言,弹章已经发至京师,便不惧叫你知道!传播出去,为就是让百姓知晓,提早打掉你威风!”
金百万本想劝合,但听到这里,便闭住嘴,他也想弄清楚怎回事。
确定这桩事实,但李佑该糊涂还是很糊涂,“区区几封捕风捉影弹章,就能在这个时候扳倒本官?真为你们所不智也!”
“少年人,别自大幼稚,你有后台不假,但你在朝中也有劲敌!将本地各衙门都招惹得忍无可忍,谁能护住你,谁又好护着你?至少这扬州城,你是待不下去!其他地方,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李佑张嘴欲言,高运同又得意地打断李佑道:“你是想说你有民望?民望在这时候毫无用处!民望是用来锦上添花,但绝不是能够雪中送炭!倚仗后台味逞强好胜,那是为官之道,这次给你个教训
正当此时,金百万使人来下请帖,道是收到几幅董其昌真迹,请贤婿今晚过府鉴。
对此李佑暗笑,金百万大概是听到流言后坐不住,就这点定性是怎当上大盐枭?换成别人,李佑便任由他去,而且要借机考验其心性,不过这老丈人是现在重点拉拢对象,还是很有必要安抚其心。
当日散衙后,李大人排起久违两月风光仪仗,前呼后拥吆三喝四地去城东金宅。
金百万没有很正式在前堂会见,只以家人之礼,将女婿引到后院处周围遍植各色菊花雅阁里。
在淡淡菊香中,李佑踏入阁中,却见里头早有人来到。定睛看,原来是盐运司高运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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