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料到这个状况李大人无语,敢情问题出在这里,他被抵制。
“还有更不妙,那何家也将大办诗会,地方就在平山堂,同样广邀名士。盐运司下帖子到幽园,盛情邀请朱钦差同去,朱钦差伸手不打笑脸人,又仰慕平山堂胜景,便应邀。”
听至此,李佑警醒,这绝对是故意唱对台戏。这平山堂号称淮东第胜景,宋代欧阳修所建,现在是七大盐商巨头之何家产业。明知他将为放鹤先生举办修禊,大冬天又另办什诗会,如果说背后没有盐运司影子,鬼才相信。
心里盘算几下,李佑突然问道:“那你是如何想?”
金百万不知是否装糊涂,“老夫不明白贤婿说什。”
二十三日这场朝会散后,议论起被李佑骂成朝中秦桧并权柄被削彭阁老,群臣纷纷叹道:“涉及李佑无小事,小事也要捅成大事,绝对是小事化大,大事破天。”
以上乃后话不提,十月十三日这天是金宝儿生母谢老夫人生日,由于并非整寿,金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张灯结彩、大摆筵席并请戏班子登台。
整整绕宅院外墙周锦障,门前街巷连绵三里大红纱布灯笼,满满十个厅堂流水酒席,十二个戏班子在院内院外四个戏台连轴演出……
李佑也觉得老丈人这次确实比较简素低调,起码只限于宅院街巷,没有绕着扬州城来布置陈设。
可惜女寿星没有给李大人太好脸色,李佑拜过寿,扔下几包寿礼和金宝儿在厅内,就出去找金百万去,虽然寿星左右陪同亲戚女眷们都对他很感兴趣。
“那盐运司找上何家却不找你,你没点想法?”
“都是同业纲商,谁去应承都样,这有什奇怪。之前皆知老夫在帮你张罗,盐运司怎也不可能再找老夫。”
李佑直言道:“别装傻!盐运司分明是排斥你,若去求你那位当运同亲家发句话,你们盐商养名人能拒绝前来参加修禊?放鹤先生是天子身边红人,在他面前露脸机会可不多。”
金百万忍不住抱怨道:“贤婿要说这个,老夫有些话不吐不快!老夫向来与运司衙门和同业亲密无间,自从你到扬州,却渐渐成另类,切缘故只在你身上。老夫本也是有头有脸人物,认你这个女婿,老夫这点
李佑找金百万,自然是要说说广邀文人幽园修禊事情,已经数日也没有动静,让李佑很奇怪。
虽然李大人现在不以作诗为主业,担心诗名冲击官声,但不代表他放弃这方面。朱放鹤是京师文化界名士,难得他到扬州来,办场诗文盛会,通过放鹤先生将自己声音传回京师文坛,对维持名气是有好处。
两人在僻静处说话,提起幽园修禊,金百万顿时愁眉苦脸:“你要大办,至今方知此事艰难。许多有名气文人不应邀。无论找三流文人凑数还是零零落落不成样子,都是糊弄钦差。”
李佑不满道:“扬州名士云集,听说次诗词唱和起来数十上百卷都是有,怎会找不到人?朱钦差是极喜欢这样文人盛会,你别事到临头却画大饼。”
“大凡名人寓居扬州,都是们纲商花钱请来,供奉在书院、书馆中。现在别人家不肯应邀,为之奈何?”金百万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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