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府学秀才,年纪都不大,处世也不深。面对李太守刁钻质问和无形中威压,哪有这个急智应答。
他们不过是收同乡谢家礼,时冲动才过来。或者说他们只是看到有县学成功例子摆在那里,抱着不能让县学专美于前和想要扬出名气心思兴冲冲来刷好处。
衙门口看热闹闲汉多是本地,见外籍人窘迫,又想奉承形象很正面李大人,纷纷起哄道:“自然是替同乡富人说话!”
这场面,天时地利人和全都没有,十来个府学秀才无
原来是府学而不是县学,难怪眼生很,李佑皱眉道:“说!”
“天子圣驾将至,听闻老父台勒令商家供奉,甚至有门兄弟三人皆为铺户者。替天子夺民之利,岂合道理?”
听到“门三兄弟皆为铺户”之语,李佑心下然,这被坑必定是谢家三兄弟。金百万与谢夫人都是徽人,寄籍江都县,谢夫人兄弟自然也是徽人。
几个月前府县之争,他将寄籍生员从县学除名,而当时罗知府便针锋相对将这些人纳入府学。
争来争去后果是,所有寄籍生员都收拢到府学里,而县学则全是本籍人。所以这几个府学生员八成就是寄籍生员,受谢家三兄弟好处,便跑过来为同乡直言进谏,顺便将所有商户捎带上,毕竟这些商户大都是徽人。
到年当中最后个月,扬州这座休闲城市更是早早进入年节氛围中,只有拱辰门外天宁寺西边还在热火朝天施工。
行宫工地上,不但有征发来民役和工匠,还找来几十个经验丰富老农,专司栽种移植事务。时间紧迫,扬州小太守李大人下令要直施工到腊月二十八,再等到明年正月初五就复工。
这天李大人排仪出衙,要去工地巡视。天气不算太暖和,不过厚厚帘帷将气挡在轿外,轿中还算舒适。
刚出衙署大门,轿子就停下,长随义哥儿在窗边禀报道:“老爷!有群读书人在衙门口堵路!”
李大人下轿向前看去,果然看见十来个秀才服饰读书人挡在门口。
大概自己上次与县学士子演那场好戏,极大鼓舞他们信心罢。李大人暗想,此风决不可长,不然都以为本官好欺负。便开口道:“尔等读书所为何事?”
“当然是修齐治平!”带头府学秀才答道。
李佑登时大放官威,挥手将禀帖甩到面前秀才脸上,高声斥道:“收商户之利,乃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也!动辄谈官府与民争利,是你等腐儒之见,读书不精,也敢来大放厥词,谁指使你们?”
不待府学生员辩解,他又厉声责问道“回答本官,尔等立在这里,是为朝廷言,还是为商户言?说!”
随行衙役都是老公门,齐声高喝道:“说!”
衙门口附近永远不缺看热闹闲人,见此便议论起来。
“看罢,这便是有样学样,上次有几十个秀才闹闹,李大人让步。大家看在眼里,这后面就学上。”
“这简直是蹬鼻子上脸?都若如此,李大人可就难办。”
这些秀才,李佑眼生得很,他皱眉呵斥道:“尔等聚众在此、围堵衙门,所为何来?”
当中有人递上禀帖,并昂然作揖道:“等皆府学士子,今有不平事要禀于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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