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眼,心想若拒绝很可能又多生事端,不如让这步,又不怕他跑掉。得到默许,李大人便扯着神情萎靡老丈人来到旁,仿佛有所交代样子。
众人将目光投到李大人与金员外身上时,忽然阵密集类似爆竹声音响过,灌进在场数百双耳朵中。
这事情怎就演变成这样?杨抚台再次感到自己被丁运使出卖,可是并没有回头路。
他只能寄希望于魏国公和南京六部更有力些,若能从金百万身上打开突破口,牵连到李佑与丁运使更好。
见对方仍意孤行,渐渐感到吃力丁运使暗叹,金百万在李佑协助下,估计已经开始洗白,那五十万两绝对不是白扔,抓他也只能是注定空忙场。
不过金百万在扬州被抓时还能保住命,但到南京后,必然有被狗急跳墙、杀人灭口危险。那李大人为何完全没有昔日机变百出、强硬不屈风采,而是反常态地稳坐钓鱼台,老老实实甘当绿叶,简直太奇怪。
此时有个县衙衙役忽然出现在月门,只是挤不进来,便伸着脖子高声叫道:“太守大老爷!你派人去打听那事已经到达县界内邵伯驿!”
在此过程中,李大人再次成旁观党。
到这个地步,丁运使和李佑都还有修正余地,那既捅别人又被捅杨抚台则骑虎难下、别无选择。即便丁运使突然变向,使得他产生若干不妙预感,但也只能条道走到黑。
最终杨抚台又次搬出督抚法宝王命旗牌,厉声喝道:“皇命旗牌在此!盐丁府兵,谁敢阻拦本部院,格杀勿论!”
随即大批抚标营兵冲进院中,占据堂前和过道。南京留守卫指挥佥事张言指挥南京军士将被绳索捆绑金百万和几个管事推出来,在巡抚标营掩护下,下台阶,就要撤离公馆。
府兵与盐丁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被动朝外线四散。
居然在这个时候来……李佑心里大吼句,本官才是主角!
他将吴先涵叫过来,悄悄耳语几句。吴先涵先是吃惊,又领命回到营兵中。
随即李大人语气诚恳地高呼,“周公公和张佥事慢着,再听本官最后言!”
率领士兵押着金百万干人,正走在过道上南京二人组停住脚步转过身,不知李佑还有什要说。
李佑笑着对二人拱手道:“金百万与本官终究有翁婿之情,临行前可否说几句话?”
丁运使彻底撕破脸,上前对杨抚台指名道姓斥道:“杨负!那魏国公动用官军,越境捉拿百姓,你身为巡抚,竟然与国公、中官狼狈勾结!与李大人定要参你本!”
这丁运使表现比自己还积极啊……李佑忍不住冒出如此念头。
面对丁运使指责,杨抚台深深皱眉。官场上很多事情,没有明显对和错之区分,也可以是对,也可以是错,但到底是对还是错,全看事件之外因素,真真正正只要结果,忽略过程。
就像今天这件事,可以说是他正常行驶职权配合南京守备缉拿人犯,也可以如丁运使那几句话,是封疆大吏勾结国公中官。
说白,就是看哪边颠倒黑白能力更强。现在如果丁运使与李佑两人联合,杨大人认为自己争不过,到朝廷上,明显是对方话语权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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