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子在李佑身上屡屡吃瘪,时间长潜移默化之下,很容易形成负面情绪。又如果李佑屡屡被天子戏弄,且不说李佑朋党如何看待,那李佑本人还能存有几分效力之心?
这效果其实相当于种变相离间,归德长公主做出判断。不过千岁殿下没有感情用事,如今
归德千岁根本不信,环视天子左右,目光落在大伴段公公身上,便指着喝道:“段知恩,必然是你唆使!”
段知恩连忙告饶并发毒誓道:“千岁息怒!绝非奴婢所言,如有谎话,天打雷劈无得好死!”
长公主半信半疑,盯段知恩几眼,又回过头对天子训道:“帝王行事,大道至简,堂堂正正为佳,鬼鬼祟祟行事成何体统!侥幸有所得,又叫天下人如何看你!”
“况且你这想法大错特错,试探人心从来都是不动声色为上,这般明目张胆地以鬼蜮伎俩试探,别人岂能心里无数?只因你是天子奈何不得而已!依仗身份强行为之,落下乘里下乘,失去都是人心。”
景和天子被皇姐数落没脾气,无奈道:“皇姐不必为此动气。朕对李佑没有恶意,怎说他也是金贤妃亲戚,朕只是欲在李佑身上学习揣摩人心之术而已。”
在行宫麦田边上,景和天子悠然自得地吃着他在扬州第二顿早膳。从另端,归德长公主在内监宫婢簇拥下,朝着天子所在而来。
外围护驾侍卫正欲按着礼制拦住长公主,便听见千岁殿下叱道:“大胆!与本宫闪开!”
领班侍卫偷觑千岁脸色,却见她面如寒霜,心中冷,便让开去路。归德千岁吩咐随从们原地等候,她独自走到景和天子身前,微微屈膝为礼。
虽然景和天子大婚之后,萧皇后成为名义上六宫之主,而归德长公主则彻底移出皇宫,从宫廷大管家变成外臣。但是千岁殿下积威犹在,景和天子见长姐脸色不善,心中仍旧有几分惴惴。
礼毕后,长公主对天子道:“听闻陛下昨夜下旨给那李太守,索要美人,是何缘故?”
归德长公主略略愣神,蹙眉道:“在李佑身上学习揣摩人心之术?这又是何人对你说?”
不等景和天子回答,归德千岁对段知恩冷笑道:“好个段知恩,三日不见令人刮目相看,之前本宫小瞧你。”
段知恩没想到天子居然说漏嘴,明知归德长公主已经不大管宫中事务,但身子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归德长公主知道,段知恩喜欢与天子谈论权术,不过此人直没有什过失,做人也很周到。再说天子也需要懂得这些,有个人在旁边协助也好,所以她便直默许。
却不料这次段知恩居然将主意打到李佑头上。让天子从李佑身上揣摩人心,说得很好听,仿佛游戏般,但游戏也有急眼时候。
景和天子想会儿,才答道:“宫中都传遍,皇姐总该知道,无非是试探和敲打而已。”
归德千岁哼声道:“以看来,陛下尚没有这份心计。倒觉得,陛下真有可能是图新鲜想收几个扬州瘦马。”
果然是知弟莫过于姐,景和天子讪讪笑道:“皇姐说笑,朕怎会是沉迷女色人。”
“女色且不说,但这个主意是谁给你出?”长公主问道。
“确实是朕自己所想,皇姐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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